长请教一番。” 木诚节口中的兄长,自然是崔氏的长兄崔植。崔氏想了想说道:“妾身刚好也有件事与大王商量。母亲过寿,妾身已有十数年没有回过长安。趁此机会,想回去一趟。” 木诚节看向她,目光灼灼:“你,是要与我同去?” 崔氏别开脸,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着母亲和兄长还没见过二郎,顺道还可以看一看那位李家的郎君。既然目的地相同,自然是与大王一起去。” “阿念……”木诚节倾了下身子,想去抓崔氏的手,觉得她也是在担心自己,才提出同行。 婢女却在门外说道:“大王,王妃,高夫人说有要事求见。” 木诚节恼她来的不是时候,问道:“是何要事?” 婢女回答:“高夫人说找到了救世子的人,特意带来。” 两个人都有些意外。崔氏原以为那人只是暗中出手,不愿意留下姓名,却不想被高夫人找到了。 木诚节也正好奇到底是谁救了木景清,按理说凭着这一条,便可以让云南王府对其感恩戴德,答应任何条件,那人却不愿露面。 现在终于肯现身,他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他们到了前堂,高夫人将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带上前来。他自称是高家的弓箭手,事发时在江边巡逻,看到木景清遭遇危险,便出手相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事后就收队回去了,所以王府的人才没有找到他。 众人皆知高家的箭法精妙,恐怕整个南诏也找不出第二家。此事情理上倒也说得通。 高夫人说:“族领不在,我为着竞舟大会上的事,彻查上下,才发现了他。当时有几个人跟他在一起,都可以作证。还有,这是从江中打捞上来的箭,上头有我高家的族徽。” 木诚节只看了一眼高夫人呈上的箭,然后审视那名男子,缓缓地说道:“你既然救了世子,便是我王府的恩人,想要什么赏赐?” 那人跪下,诚惶诚恐地说道:“小的不敢要赏赐,只是做了应当之事。” “话虽如此,我却一向赏罚分明。来啊,赏他五贯钱。”木诚节挥手吩咐道。 五贯钱是不小的数目,寻常人家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那人感恩戴德地收下了。 高夫人走了以后,木诚节将箭放在一旁。他虽赏赐了那人,直觉竞舟大会上出手的人不是他。 既能在混乱之中,有那样的胆识和判断力,绝不会是如此的言行举止。 高夫人今日来,不过是想撇清高家与银环蛇一事无关。但高家还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四大氏族各个都有可能,都想取而代之。木景清是嫡子,若有三长两短,云南王府便难以为继,自然要把位置让出来。 可事发之时,几家的郎君又全都下了水,谁都有可能接触到银环蛇,这又实在是难查了。 此时,堂外传来木景清的声音:“阿耶,射箭的人是不是找到了?快给我看看。”话音刚落,木景清和嘉柔便一道进来了。 “你还有没有规矩?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木诚节斥道。 嘉柔向木诚节行礼,木景清却径自坐在崔氏旁边:“阿娘,快说说那人长什么模样?” 崔氏柔声道:“是高家的弓箭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你阿耶已经赏过他,这会儿,跟着高夫人回去了。” 木景清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他还想当面谢过,跟那人好好切磋一下的。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木诚节严肃地说道,“你需跟我去长安一趟,圣人会在曲江设宴,考察你的才学。你自己好好想想,到时该如何应对!” “阿耶,您吓我的吧?为什么要考我啊?诗词歌赋我样样不行,这不是要去御前出丑吗?”木景清睁大眼睛。 木诚节威严地看着他:“知道这次山南东道为何叛乱?就因为那人想子承父位,可人品能力全都不够格,才被圣人否决。表现不好,你这世子之位,只怕到时候也难保。” 木景清有种天塌了的感觉,像根霜打的茄子一样,歪倒在塌上。他并非贪恋权位,而是做了十三年的世子,要是被圣人剥夺了封号,那他以后就没脸在南诏待下去了。 崔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对嘉柔说:“昭昭,你也要准备行装,我和你一同去长安。” “我们也去?”嘉柔不敢相信,竟然这么快又要去长安了。虽然这个时候的天子还不是元和帝,她也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