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处心积虑的算计? 那边,床上的婢女药效还没退,崔清思为了防止她胡言乱语,对众人说道:“这里乱七八糟的,我们还是出去说话吧。” 嘉柔故意问她:“姨母,我才走一会儿,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是不要听了,怕污了大家的耳朵。我稍后自会命人处置。”崔清思说着,已经让众人往外走。她身边的婢女自去床前守着。 这一场宴会最后草草结束,稍微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知道今日的事有些蹊跷,不敢久留是非之地。 长平本要去质问崔清思,却被柳絮拦住。已经是死无对证,而且酒还是长平自己送上门的。长平知道自己一时起了歹念,被崔清思利用,事到如今,做什么也于事无补,便在柳絮的劝说下,上了马车。 她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着馥园的牌匾。身在帝王家,怎会不知人情的凉薄。所有人对她好,都是有目的的,可笑的是她曾经也以为有真心。 马车驶出去没有多久,忽然又停下来,车夫在外面说道:“郡主,有人找您。” 长平没想到木嘉柔竟敢主动找上门来,两人走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里。 “那玉佩是我的东西,请你物归原主。”嘉柔伸手说到。 长平盯着眼前的女子,对她的感觉一下变得很复杂。今日差点帮着崔清思害了她,可她跟虞北玄,应该是有私情的。 “没错,今日是我跟舒王妃联手设计你,想试探虞北玄的真心。可后来的回春丹和那个男人的事,我并不知情。”长平说道,“你们曾经在一起过。没错吧?” 嘉柔收回手,笑了笑:“郡主倒是坦诚。就算我跟淮西节度使认识在先,有些交情,但我们已经各自婚嫁,断了联系。而郡主却因自己的嫉妒心,险些酿成大错。如此,还能讨得他欢心?” 嘉柔一下戳中了长平的痛处,长平说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承认又如何?不过是些陈年往事,我早就忘了。你现在是他的妻,真心喜欢他,便好好与他过日子。你想过没有,若舒王妃派人到他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什么,他真的来了,我们会是什么下场?身败名裂的岂止我一人,他会被舒王厌弃,被李家针对,甚至被徐进端等人踩在脚底下,跌落到泥土里。这些,你都没关系吗?” 长平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她也无力为自己辩白。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哪里想到那么多。现在却是一阵阵地后怕。舒王妃怎么可以借她的手,毁了她的男人! “无论你怎么想,舒王妃都在利用你的嫉妒心,差点害了他。淮西节度使如今是什么地位,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多少人盯着你们,嫉妒你们。你若真心为了他好,就别拖后腿和找麻烦。而且我喜欢的人一直是我夫君,绝不会跟你争。所以那些莫须有的流言,你以后还是别相信。” 长平闭了闭眼睛,将玉佩取出来,交还给嘉柔。嘉柔取了玉佩,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她一顿话把长平给说晕了,让长平把注意力放在虞北玄身上,而没有追究她跟虞北玄早就认识。等长平回过神来,说不定还是想杀了她。当然先溜之大吉。 今日的事,总算有惊无险地渡过。她和舒王妃,长平和舒王妃,都算彻底撕破脸了。 她还在意那个去通知玉壶的人。馥园肯定有舒王妃的眼线,那人居然能不动声色地把玉壶带来,说明有些本事。可她到底是谁的人呢?舒王妃把虞北玄拖下水,就不怕舒王知道了找她的麻烦?舒王妃到底为何这么恨她? 这些谜团,她暂时都无解。 王慧兰将郑氏送回住处安顿好,从郑氏的住处出来以后,看到郭敏在外面等她。 郭敏说:“今日的事,大嫂怎么看?” 其实王慧兰也没想明白。那个宴会,绝对是个圈套。能在馥园下手的,只有长平郡主和舒王妃。长平郡主也就罢了,舒王妃可是木嘉柔的亲姨母,有什么理由去害她? “我听说,南诏民风比长安开放,私定终身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四弟妹以前会不会跟淮西节度认识,因此惹到了长平郡主?长平郡主深得盛宠,惹上她绝不是什么好事。”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