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她只想自己的夫君能够平安健康,这就足够了。 “虞北玄,你可有想过,你跟着舒王,最后会想得到什么?”嘉柔平静地问道。 虞北玄看向窗外,这个问题,他自然是想过。他想要权势,想要千万人之上的位置。只有那样,他才会有成就感,才能弥补他年少时所受的那些屈辱。当然,他也想要她,他想无人能够阻止他夺回她。 他眼里狂热的光芒让嘉柔不敢直视,别开脸说道:“既然你好心来提醒我,我也提醒你一句。舒王的野心,恐怕不仅仅只是皇权,从他对河朔三镇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要的是这天下。如果有朝一日,你威胁到他的地位,他一样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你。所以你,别太贪心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虞北玄的嘴边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不是关心,只是等价交换。我眼下有件事,的确想要你帮忙。”嘉柔说道。 虞北玄往后靠在凭几上,气定神闲地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助你?你刚刚才拒绝了我的好意。” “也许我做的这件事事,会对你们有帮助。”嘉柔言简意赅地说道,“你不想试试吗?这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 虞北玄扬了扬眉,这世间还没有几个人敢跟他谈条件。 半个时辰之后,虞北玄带着一个随从出现在馥园门口。馥园如今由神策军和舒王府的府兵守卫,但基本上都听命于舒王。他们看见虞北玄前来,简单地问明来意,听说是舒王要问王妃几个问题,就果断地放行了。 等进到园中,有专人领着他们到关押舒王妃的住处。在馥园的后面,竟然就是当初婢女扶着嘉柔休息的水榭。水榭四周荷叶田田,水中冒出粉嫩的花苞,花茎随风摇曳,很是僻静安逸的居处。 虞北玄与守门的人打招呼,讨下一刻钟的时间,才推门进入。 入门的地上还放着一个托盘,上面的饭菜都没有动过。屋中的东西七歪八道,光线晦暗,几乎觉察不到有人的气息。虞北玄四处搜寻,忽然目光一定,看到窗边的塌上趴着一个身影。那人头发未梳,身上还穿着华丽的宫装,只是一动不动的,仿佛静止了般。 “舒王妃。”虞北玄叫了一声。 那人影总算有了动静,慢慢回过头来,正是崔清思。 她看见虞北玄,没什么兴趣,又转回头,了无生气地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他要你来的?” 虞北玄没有说话,只是寻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给身后的随从递了个眼神。那随从上前,走到崔清思的背后,说道:“姨母,你还认得我吧?” 这回,崔清思猛地回过头,待看清眼前的人,一下跌坐在榻上:“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来人……” 见她要叫,嘉柔眼疾手快地上前捂着她的嘴,低声道:“我来,并不是来取你性命。我知道我阿娘的毒是你派人下的,我只想问一问,你为何这么恨她?当年明明是你的婢女推她下水的,不是吗?” 崔清思用力地拉开嘉柔的手,面容几近扭曲:“可笑,我若要害她,为何用自己的婢女?难道不是你娘得知了舒王和太子妃的私情,千方百计不想嫁给他,就设计这么一出戏,陷我于不仁不义吗?当年整个长安城都知道崔清念才貌双绝,太子和舒王都为她神魂颠倒。可太子难违父命,娶了延光长公主之女萧氏。舒王又为了报复太子,跟萧氏不清不楚。你娘跟我说起这些事,我还同情她,帮她出主意。结果她是怎么对我的?一手把我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嘉柔看到崔清思说得言之凿凿,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说谎的必要。当年之时,却越发扑朔迷离。 “你跟我阿娘一起长大,难道不了解她的为人吗?她就算不想嫁给舒王,也会用光明正大的方式拒婚,为何要陷害你。那对她有什么好处?” 崔清思冷笑道:“她嫁去南诏,做她逍遥的云南王妃,木诚节对她不好吗?恐怕他们二人早就相识在前,故意安排这一出金蝉脱壳,还要连累我被舒王厌弃,被家人误解,一步步变成如今这个鬼样子。我为何不能恨她?我恨不得杀了她!” 她双目赤红,身体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这十多年,便是这恨意支撑她挺过来的。她根本不后悔自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