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人是她的底线,她的逆鳞。谁要是触及了,就别怪她下狠手。 *** 周婶见她回来,连忙又重炒了两道菜,苏青荷囫囵地吃了些。 经十日不间歇的马车颠簸,苏青荷已是疲极,饭后躺在床上小憩了会,醒来后开始检查小包子的功课。 令她意外的是,她走了不过半年,小包子的字大为长进,原来还歪歪扭扭的字迹,现在已经练成一手端正的楷书了。 苏青荷暗道可见夫子教得好,有历史积淀的书院就是不一样。 直到近日落时分,苏青荷才动身去了荷宝斋看了看。 扩张后的荷宝斋十分气派,两家铺子连通,面积扩大了一倍。铺子之间以拱门相连,左面店铺在卖大众款式的翡翠饰品,而右边店铺则走的是精装高端路线,皆是冰糯种以上的料子。 这个格局显然效果不错,都已这个时辰,店内的客人仍然络绎不绝。而店铺伙计们各司其职,搬货的搬货,招呼客人的招呼客人,一切井然而有序。 苏青荷走得时候,荷宝斋的扩张还未建成,因此有些新招的伙计都不认识她。直到她跨进店门,走到柜台前,轻轻敲了敲桌面,埋头算账的卢骞茫然抬头,看到苏青荷放大版的脸,惊吓到差点没把手里的算盘给扔了。 “我有那么吓人吗?”苏青荷环胸笑道。 卢骞见了她,简直是热泪盈眶:“掌柜,你可算是回来了。” 苏青荷戏谑道:“你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店铺不都挺好的吗?” “是不错,正如我写信同你说的那般,现在每月的流水都在稳定增长,”卢骞苦笑两声,低声道,“只不过前几日……” 听卢骞附耳细细道来,苏青荷渐渐皱起眉头。 就在苏庭叶出事后的第二天,点翠楼突然出了一批首饰新品,向来都是跟在荷宝斋屁股后面捡漏子的点翠楼,突然自己出了新品,可谓是件稀罕事。不过让卢骞感到愤怒震惊的是,那批新品竟然与荷宝斋过两日就准备上市的新品款式一模一样。 出了这种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店里出了内鬼。 苏青荷在店内扫视了一圈,突然微眯起眼,目光落在装作替客人倒水,却不住地身体前倾,伸长耳朵想要探听到什么的阮湘宁身上。 苏青荷垂下眸子:“我知道了,勿要打草惊蛇。” 卢骞还是忍不住道:“可是,这内鬼留在店里,始终是个隐患啊……” 苏青荷忍不住勾起唇角,眸色闪动:“你且看着罢。两月内,我便让点翠楼和漱玉坊两家店,彻底滚出兖州城。” *** 苏青荷怀疑阮湘宁不是没有理由,整个荷宝斋仅有苏青荷一个人相玉,剩下得便是玉雕师和刻工。要窃取到荷宝斋的新品纹样,不能直接将图纸偷走,那样早被卢骞察觉了,只能偷偷地临摹图纸。而荷宝斋的刻工们皆是目不识丁的糙老爷们,专注于一门手艺,临摹纹样对他们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唯有阮湘宁,是大家闺秀出身,描个花样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然而,这也仅仅是她的猜测。不管这内鬼是谁,她要做得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