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扯了下嘴角,露出个坏笑来:“你亲自伺候朕沐浴。” ☆、第 19 章 俞馥仪站着没动,吩咐谷雨道:“去,叫人备水。” 又将头转向赵有福,挑眉道:“赵总管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服侍皇上到净室去?” 有过上次挨窝心脚的经验,赵有福没敢往司马睿身边凑,只一脸为难的对俞馥仪说道:“皇上叫的是娘娘,没叫奴才……” “浑说。”俞馥仪厉喝一声,端着架子,颇有威严的训斥道:“白日宣淫那是昏君才会干的混账事儿,皇上这般英明神武的圣君又岂会如此糊涂?” 司马睿失笑道:“朕只是叫你伺候沐浴罢了,几时说召你侍寝了?” 又眯眼歪嘴角痞痞的打趣道:“这可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淫者……见淫。”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共处净室小半个时辰,若说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有几人会信?”俞馥仪哼了一声,往贵妃椅上一靠,懒洋洋的说道:“您要么这会子由赵有福服侍着去洗,要么带着一身臭汗熬到天黑后由臣妾服侍着您去洗,不过就算天黑后由臣妾服侍着您去洗,您也不好招臣妾侍寝吧?丽妃昨个儿才没了,怎么说您也宠过她一场,不说为她守孝,但好歹也该斋戒几日。” “朕哪里亏待过她?甫一进宫便封嫔,没多久又封妃,素日里朕也是多半都歇在她宫里,明知她所谓的‘动胎气’都是假的,也都顺着她的意,小产的事儿,是别人蓄意谋害,但也怪她自个不谨慎,倒怪到朕的头上来,怨朕不替她出头,幕后主使没查出来,朕如何帮她出头?无凭无据的,难不成仅凭她的猜测就要废掉郑贵妃或者安淑妃?朕又不是那种随便几句枕头风便会晕头转向的昏君!朕不顺着她的意,她就可劲的折腾,把身子折腾坏了,也把朕的耐心折腾没了,又骂朕薄情寡义,竟跑到朕跟前来投湖自尽,这岂不是陷朕于不义?这会子民间还不定怎么编排朕呢。”司马睿义愤填膺的絮叨了一大堆,又无奈叹气道:“本以为多个性子爽利的玩伴儿,却没想到惹出这么一大通的麻烦事儿来,早知会有今日,当日在福宁长公主府瞧见她时朕就该绕路走。” 郑贵妃是打小能跟他玩在一处,而丽妃又是个性子爽利的玩伴儿……不怪俞馥仪说他中二病,她还真没见过哪个皇帝宠幸妃嫔是因为能对方能陪自己玩的,也幸好后宫妃嫔都是冲着他这个皇帝的身份来的,没人愿意跟他玩爱情,不然对上这么个根本不知爱情为何物的人儿,注定要碎一地的玻璃心。 俞馥仪也跟着叹了口气,好言好语道:“只当为臣妾着想吧,皇上硬是要招臣妾侍寝,诸位姐妹们不敢说皇上,只会将矛头对准臣妾,怨臣妾勾-引皇上,若换作旁的时候,臣妾是不惧的,自有一箩筐的话等着她们,但人死为大,这会子臣妾便是再如何能说会道也不占情理。” “你们这些女人就是事儿多,简直比御史台那帮酸腐事儿还多……罢了,朕让赵有福服侍便是了。”司马睿摆摆手,晃荡着外袍往净室走去,赵有福朝俞馥仪悄悄伸了下大拇指,然后颠儿颠儿的追了上去。 * 司马睿沐浴完,俞馥仪也去沐浴了,换好衣裳出来后,她吩咐谷雨给两人各端了一碗西瓜汁来。 “不是说没做么,怎地这会子又有了?”司马睿咦了一声。 先前是不耐烦应付他,这才推说没有做,后来发现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也知替她着想免得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俞馥仪投桃报李也是应当的,嘴里却道:“皇上想喝,臣妾岂能不给?便是没有,现叫人做就是了,横竖也不费事。” 司马睿被噎了个仰倒,鼓着眼睛,气呼呼的瞪着她,不知该受宠若惊的大喊大叫还是气愤的拍案而起,最终只得化悲愤为食欲,端起琉璃盏来一口闷掉。 “再给皇上来一碗。”俞馥仪吩咐了一句,待谷雨端来后,亲自上前端起琉璃盏,放到司马睿面前炕桌上,对他道:“入秋后再喝西瓜汁容易闹肚子,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做了,您再用一碗吧,回头再想喝,就得明年了。” 说完,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丽妃投河自尽那一幕,触景生情的感慨道:“身处后宫,如履薄冰,今天不知明天事儿,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年这个时候呢。” 司马睿“嗤”了一声:“这话别人说得,你却是说不得的,有太后护着呢,谁敢跟你过不去?除非活腻歪了。” “有您模样出挑性子聪慧处事周全的正经表妹在呢,太后跟前哪还有臣妾站的地儿?这往后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