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屈尊降贵来给我贺寿。” 王皇后见没有热闹可看,便笑道:“好了,有什么话,且回头再叙吧,先跟我进去见驾。” ☆、第 53 章 三十几个妃嫔,按照每人身边带着两个宫女来算,那就是一百来号人,饶是储秀宫正殿明间极为宽敞,也因此显得十分拥挤,加之又正值隆冬,室内地龙烧的正旺,熏笼也摆了好几个,洋溢的热气中夹杂着胭脂水粉的浓郁香气,呛的司马睿夺了俞馥仪别在衣襟上的丝帕过来,将其叠成四方豆腐块,然后捂在了自个的鼻子上。 王皇后也觉得气味太浑浊,却又不好如司马睿那般肆无忌惮,未免累及腹中胎儿,酒席送过来后,她主动敬了林昭仪一杯酒,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同司马睿报备一声,便急匆匆的乘上凤辇回坤宁宫去了。 她这里前脚刚走,后脚另一个孕妇秦贵人却跑了过来。 林昭仪不情愿的站起身,迎出去,伸手阻了她的行礼,说道:“贵人妹妹不好生待在宫里养胎,怎地跑到我这儿来了,这天寒地冻的,万一碰着磕着,可如何是好?” 秦贵人挺着肚子,笑道:“今个儿是姐姐生辰,姐妹们都来给姐姐庆贺,偏我一个不来,岂不显得我眼里没人儿?” 林昭仪淡淡道:“妹妹肚子里怀着龙胎,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皇后娘娘都免了你的请安,我还能为了这么个不是整岁数的寿辰,而生妹妹的气不成?” “我胡打海摔惯了,怀了身孕也觉察不出与从前有何不同来,先前是打肩舆上掉下来摔折了腿,这才不得不躺在炕床-上养胎,这会子腿伤痊愈,我乐得四处走动呢。”秦贵人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抬脚跨过了门槛,自门帘后进入了明间。 “哟,皇上也在这儿呢。”秦贵人吃惊的捂嘴,然后提着裙子便要往下蹲,司马睿从鼻翼“嗤”了一声,隔着丝帕闷闷的出声道:“免礼!” 司马睿皱眉道:“你怎地来了?” 秦贵人笑道:“再过几日便逾四个月了,出来走动走动倒也无妨。” 既她这般说,司马睿也懒得理会,随意的挥了挥手:“既来了,便入座罢。” 秦贵人抬眼看了下主桌,主位上坐的自然是司马睿,一侧坐着俞馥仪,另一侧的位子空着,想来是提前离场的王皇后的坐的,空位子往下分别是郑贵妃、安淑妃,林昭仪,俞馥仪的旁边是福嫔,福嫔与林昭仪中间亦空了一个位子,她想也没想,便坐了过去。 主桌上坐着的俱都是一宫主位,除夕夜宴倒也罢了,有太后的特许,旁人也不好说什么,这会子太后又不在,她竟如此当仁不让的坐了下去,惊的众人都呆住了。 而秦贵人却仿佛没瞧见一般,叫人替自个斟上酒,然后对身旁的林昭仪笑眯-眯的举杯:“祝昭仪姐姐花红百日,芳龄永继!” 林昭仪对不识趣的人儿向来无甚好脸色,只是这会子当着司马睿跟众妃嫔的面,闹的太僵未免有些扫兴,便端起酒杯来,送到唇边沾了一沾,然后便放下了,嘴里道:“承妹妹吉言。” 秦贵人也没不依不饶她不曾饮尽杯中酒的事儿,令人再将酒杯斟满,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撑在食桌上,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朝俞馥仪走去。 俞馥仪正举着筷子费力的伸向远处的一盘糖丸子,余光瞅见秦贵人的行径,忙缩回手来,正想叫人斟满酒杯,好应付她的劝酒,却又突然觉得秦贵人脸上的笑容略奇怪,像不怀好意,又像破釜沉舟,还夹杂着几丝心痛,向来灵验的第六感提醒她,事情有些不对头。 电光火石间,她计上心来,握着筷子的胳膊一扬,立时与正端着酒杯往嘴里送的司马睿的胳膊撞到一起,酒杯从司马睿手中滑落,跌到俞馥仪身上,洒了她一身,她“呀”的一下跳起来,边拍打身上边嗔道:“皇上也忒不小心了些,臣妾年前才刚做的衣裳呢,这下要不成了。” 嗔完丢下一句“臣妾回长春宫换身衣裳!”,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然而秦贵人既然拿定主意要寻她的晦气,又岂会轻易就善罢甘休?见状瞄准俞馥仪行进的方向,一脚从迤地的马面裙下探出来,陡然往俞馥仪脚下一伸。 俞馥仪唬了一跳,想收脚已然来不及,但若果真收不回,秦贵人再趁势往地上一摔,任谁也认为是自个故意绊她,太后雷霆之怒压下来,自个就得到冷宫去跟宋才人作伴了。 不过这种黑手对别人兴许灵验,但对前世曾是散打教练的自个来说却有些不够看,她没有选择收脚,而是身-子一扭,纵身朝着与秦贵人在一条横线的另一头猛的扑了过去。 “扑通”一声,俞馥仪摔在过道上,过道旁边那桌上刚好坐了常美人与赵才人,见状她俩连忙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