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容易,两袋麦子,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麦穗干脆利索地说道。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跟别人讨粮食还讨得如此理直气壮。 “花儿,咱们走!”李氏脸一沉,拽着麦花就走,恨恨道,“我就说别人的孩子不能养!” “亲家,吃了饭再走吧!”孟氏见母女俩生了起,忙挽留道,“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 她女儿尚在闺中,她不想落下个苛待亲戚的名声。 麦穗闻言,差点晕倒。 婆婆,您要不要这么善良…… 母女俩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多收了点粮食嘛!”待出了萧家门,麦花理了理衣衫,咬牙切齿道,“娘,以后咱们不要去她家了,简直是自讨其辱。” “啥辱不辱的,我养了她那么多年,她拿点麦子孝敬我怎么了?”李氏气愤道,“谁曾想她竟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气死我了。” 萧景田坐在县衙后堂,悠闲地喝着茶,透过云雾萦绕的热气,淡淡道:“许大人,日后像这种没有证据的案子,希望大人三思而后行,我虽然名声不佳,却也不希望再添污渍。” “景田,你知道王大善人是我亲家,他来报案,我总得例行公事,表示一下吧!”许知县肃容道,“也由不得他怀疑你,王公子前脚去你家讨租子,后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王子扬被揍得不轻,据说至少得卧床半月十来天的。 他是在从禹州城回来的路上被揍的,都没有进鱼嘴镇,下手的人蒙着脸,武艺高强,随从的家丁都顶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且那蒙面人目标明确,专揍王子扬,却也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拳打脚踢了一番,丁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便扬长而去。 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此事是萧景田干的。 “那是他心虚。”萧景田一本正经道,“若是他心底无私,何必会把王公子的事情算到我头上来,此事若真的是我做的,我肯定会承认,绝对不会遮遮掩掩的,我萧景田不是敢做不敢当之人。” “那是那是。”许知县连连点头,又道,“关于你们那十亩地的租子的问题,我希望你们两边再各退一步,再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样?” “不行,说好了两成就是两成。”萧景田不容置疑道,“回头我就把租子送到王大善人的府上去,而且字据上写的是一租五年,他若是有什么异议,就五年后再说吧!” “景田,我敬你是条汉子。”许知县皱眉道,“但凡事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不是不懂,你刚回来,总得找个靠山靠着才行,且不可纠结于这些小恩小利的,他要八成租子,你给他就是,何必闹得不痛快?” “大人此言差矣,难道大人眼里的靠山都需要百般委屈自己去投靠的吗?”萧景田放下茶碗,翘着二郎腿道,“我本本分分地在家里种地,出海捕鱼,赚得都是辛苦钱,实在无需什么靠山!” “有个靠山,自然不必如此辛苦地赚钱了。”许知县跟王大善人毕竟是姻亲,见萧景田如此不识抬举,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没有看清局势吗?如今这鱼嘴镇上,真正财大气粗的,无非是龙叔,徐四和王大善人,就是连我,平日里也得敬着他们几分,可是你,不但跟他们走得不近,反而快把他们都得罪了,景田,你这样不行的。” “那我应该怎么做?”萧景田冷笑道,“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龙叔先前拉拢你,被你拒绝后,出了劫船的事情,如今他已经搭上了总兵府这个路子,估计暂时不会用你了,徐四那边,听说你们两家闹得也不怎好。”许知县如数家珍道,“剩下一个王大善人,你们却因为租子闹成这样,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不如,索性破财免灾,就当是给自己拉个靠山吧!” “然后我每年交八成的租子给他,让他来当我的靠山?”萧景田抬眼望着这个所谓的父母官大人,冷声道,“那他既然是我的靠山,他能给我什么好处?” “他要你这八成租子自然是想试探一下你的为人。”许知县见萧景田像是动了心,扭头看了里屋一眼,忙道,“我敢担保,以后他的那块地不会租给你五年,十年八年,甚至更久,都是有可能的。” “多谢许大人指点,他那块地,我只需五年就可,无需十年八年。”萧景田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按字据行事,一切都好说,否则,随他怎么告官,我都奉陪到底。” “过刚易折,过刚易折啊!”许知县摇头道。 待萧景田走后,王大善人才从里屋走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