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时发出阵阵快乐的笑声。 苏二丫搓着衣角,见麦穗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便红着脸,小声说道:“三舅妈,你说我嫁过来也四五个月了,这肚子怎么还是没有动静,我婆婆嘴上不说,心里早就急了。” 除了麦穗,她想不出再跟谁倾诉了。 “才四五个月,不着急,等等看。”麦穗安慰道,“你看我进门都一年多了,不是也没怀上吗?” 说起来,她这身子刚刚十七岁,小日子也刚刚稳定,要孩子啥的,她是真的不着急,十七岁啊,花一样的年龄,先好好赚几年钱再说。 萧景田虽然大她八岁,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五岁,前世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结婚的都不多,更别说是要孩子了,所以啊,她觉得她跟萧大叔都还年轻,不用急着要孩子的。 “我,我跟你不一样的。”苏二丫愈加脸红道,“我跟狗子一开始就圆房了,狗子待我也不错,可是,可是小日子月月来,我心里也开始着急了。” 她知道萧景田跟麦穗成亲后,好长时间都没有圆房。 当然,她并不是听小孟氏说的,而是听她姑姑说的,她姑姑对三表舅房里的事情比较热衷。 “对了,咱们吃完饭后,我陪你去药铺找个大夫看看。”麦穗不想继续谈论此事,浅笑道,“若是有什么,提前医治,若没什么,也讨个安心。” “好。”苏二丫兴奋地点点头,看了看车帘外,又有些为难道,“三舅妈,咱们不让他们知道,行吗?” 这人多嘴杂的,若传扬出去,还如何是好。 “放心,我就说给我把脉。”麦穗笑着应道,她理解苏二丫的心情,无论哪个时空,不孕对女人来说,是难以启齿的隐私。 今天来廖记药膳吃饭的人并不多。 门口稀稀拉拉地停了三五辆马车。 四人进了大厅,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苏二丫头一次进饭馆,感到很是新奇,这摸摸,那摸摸,满眼兴奋。 萧芸娘倒是出奇地安静,饶有兴趣地翻着菜单,看着上面的菜肴。 “大家都随便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给我省钱。”麦穗爽快道。 “我吃什么都行。”牛五嘿嘿笑道。 萧芸娘和苏二丫也推三阻四地不肯点菜,她们也不知道点什么,总之,跟着麦穗吃就对了。 麦穗无奈,只得取过菜单,刷刷点了一堆招牌菜,心里一阵伤感,要是萧大叔在,该多好! 一顿饭吃得主客尽欢。 “看来以后我得多跟着三嫂出来了。”萧芸娘意犹未尽道,“我原来以为人只有病了才吃药,却不曾想,药也可以当饭吃,而且还做得这么好吃,不是说是药三分毒吗?难道咱们在吃毒?啧啧,真是奇怪。” “俗话说,药毒不分家,这药,用好了叫药,用不好就是毒。”麦穗笑着解释道。 “说是药膳,其实也没尝出啥药味来。”苏二丫细细品着药罐里面的鸡块,嬉笑道,“这样的味道,我还是第一次吃,连里面的菌子都带着鸡肉的香味呢!” 吃完饭,刚刚到晌午。 前来吃饭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陆续有马车在门口停下。 四人刚要准备上马车,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哎呀,你这小娘子果然是财大气粗,连吃饭竟然都来这里了!” 钱氏挪动着胖胖的身躯,走到麦穗面前,投下一抹暗影,嗤笑道:“我说我当初去你家找你的时候,你那么有底气,敢情是有靠山呢!话说年轻长得好看,就是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有男人鞍前马后地替你解决,这次小娘子来,却不知是哪位爷请你吃饭呢?” “钱小姐请自重。”麦穗不冷不热道,“你们家的地到底谁能做了主,是你们的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知道自古生意往来,最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二字,希望钱夫人口下积德。”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钱氏冷讽道,“你不要以为你得了地契,那块地就是你的了,我在齐州告不倒你,就去京城里告你,你且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跟你那个野男人知道知道我的厉害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