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问道:“仲尚哥哥怎么会来这里?” 他仰头看她,一阵风来,正好吹起她的碧纱裙,带来清甜香味,“前面人太多,我到这里来静静。” 她乖巧地指指前面的小船,“我要回去了,阿娘看不到我会担心的。” 他颔首,“那我们改日再见。” 她坐上小船,临走前还不忘送他几颗亲手掐的莲蓬,笑着朝她挥挥手。丫鬟在前面划船,她渐渐消失在池塘深处。 仲尚目送她走远,若有所思地转了转手里的莲蓬,弯唇失笑。 ☆、讨厌 安王府总有人上门拜访。 无一例外全是贺喜的。 有朝中要员,也有皇家子嗣,最常见的还是那几位皇子,经常三三两两结伴来到安王府,不是道喜便是要蹭吃蹭喝。有一次三皇子和四皇子来了,非要让谢蓁过去作陪,虽说是弟媳,但兄弟们吃酒,她过去总归有些不合适。严裕护短护得厉害,连面都没让他们见着,借口说谢蓁身体不适,只把他们两个留下用了一顿午膳,便打发人回去了。 既然上门贺喜,便不能空手而来,有送珍奇古玩的,也有送珍禽异兽的,但更多的,还是送美妾歌姬的。 严裕无一例外,但凡是送女人的,便全部打发回去,甚至连门都没让她们进来。 那些官员悻悻然地回去,颇有些不解。 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传的,竟然传出六皇子惧内这种话。百姓口口相传,说安王被安王妃管治得严严实实,连其他女人的手指头都不敢碰,就连送到家里的女人都完完整整地送了回去。一时间有说安王惧内的,也有说安王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男人的,但是无一例外,都认定安王妃是一位悍妇。 谢蓁听到后气得不轻,对着严裕抱怨:“我怎么成悍妇了?我哪里凶悍了?我这么貌美可人!” 屋里丫鬟都在憋笑,没听过这么夸自己的,安王妃可真说得出来。 其实做悍妇总比妒妇好,悍妇说明她治夫有道啊。 但是谢蓁还是很不高兴,她真是冤枉,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严裕出手的,她却白白得了个悍妇的名声。 严裕没笑,一本正经点了下头,“我也觉得他们传得不真实。” 她气呼呼地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故意问:“你为什么不要那些姬妾?我那天看了一眼,都很好看的。” 他任由她撒泼,闻言只是皱了一下眉,“好看么?” 她点头,“嗯嗯。” 他说:“我没在意。” 谢蓁想了想,底气十足地补充一句:“不过没我好看。” 他垂眸看她,薄唇弯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促狭中还带着一点点坏。 不过谢蓁还真没说错。 她原本就生了一副祸水模样,标致无暇,尤其一双眼睛极为明亮,盈盈一笑,比天上的太阳的还要明媚。再加上前几日刚与严裕圆房,这两天严裕都没放过她,每天晚上把她捉到身下,一遍遍地疼爱,她整个人都跟以前有大不同,似乎眉眼更柔媚了一些,脸蛋更莹白了,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诱人的气息,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既天真又娇媚,常常勾得严裕把持不住。 严裕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肢,抬抬眉,没说话。 她不依不饶,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她,“小玉哥哥,我好看吗?” 严裕对上她的视线,抿起薄唇,“谁像你这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