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居然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 当时他真是又恨又恼,恨不得直接逼问她,是不是真把他忘了? 他也真这么做了。 一晃已经过去一年半。 谢蓁推推他的头让他起来,太阳快落山了,院里也不那么热,她想到葡萄架外面走一走,“你起来,压着我了。” 严裕没有动,低头看到她鬓发鬅鬆,双眼含嗔,忍不住心念一动,凑到她耳边问道:“还想不想吃葡萄?” 谢蓁摇摇头,“不吃了,今天吃得有点多。” 双鱼洗了两串葡萄,她自己一个人都快吃完了,为此连午膳都没胃口吃。话刚说完,严裕便又从旁边拽了一颗葡萄,意味深长道:“我们今天换个吃法试试?” 谢蓁原本没兴趣,但是停他这么一说,眨巴眨巴眼睛问道:“换什么吃法?” 他噙着笑,薄唇贴着她的脸颊滑到她双唇,吻住她接下来脱口而出的尖细叫声。 葡萄架下只能听到一声细如猫叫的哭泣声,可惜被碧纱橱挡着,看不到里面的光景,光听声音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谢蓁声音又细又轻,好像在哭,又好像在求饶,“不要放进去……” 好在后院没什么下人走动,再加上天快黑了,大家都在前院忙着准备晚膳,这里没什么人。 否则被人听去,可不仅仅是没面子的问题。 半个时辰以后,谢蓁浑身无力地躺在严裕怀中,抬手愤愤地拧他的腰,“你不听我的话!” 可惜她的手没力气,拧起人来一点也不疼,更像是小猫在挠痒。 严裕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唇边含笑,“我怎么不听话?” 她双颊鼓鼓:“我说了不想吃……” 话说到一半,自己的脸蛋通红。 严裕低低地哦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军营一年脸皮变厚了还是怎么,居然用稀疏平常的语气道:“可是我喜欢吃。羔羔,我们下回也这样吃葡萄好么?” 一边说一边给她系上束带,把她扶起来整齐好衣服,又理了理她的鬓发,左看右看一番总算满意。 谢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飞快地拒绝:“不好不好!我不喜欢!” 经过这次以后,谢蓁都不敢再在葡萄架下纳凉了,生怕严裕哪天突发奇想又要像这次一样再来一次。可是天气很热,除了那里她实在无处可去,要么就在屋里躲着,没几天就闷坏了。 听说山里凉快,严裕让人在城外长峪山山脚下买了一座别院,那里位于山阴面,又有树木遮挡,夏天很是凉快。可惜严裕现在处于禁足状态,不能随意出行,否则便可以带她过去避暑。 谢蓁很惋惜,让严裕连连保证不会再逼她吃葡萄,她才肯重新躺回葡萄架下。一面是湖,一面是柳树,这个夏天过得还算快。 * 军营。 高洵身体里的毒清了一半,还剩下一半要每天到医馆针灸治疗,把毒素逼出体外。 仲尚想把大夫请到军营来,省得每天两地奔波。但是高洵却拒绝了,把大夫留在军营,只会更加引人怀疑,还不如他每天过去,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这天高洵从医馆出来,见天色尚早,便到一旁酒楼要了一壶酒。 他没回军营,直接坐在窗边喝了起来。 他胸口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大夫说喝点小酒没什么大碍。但是他喝着喝着就停不下来,一杯接一杯,烈酒下肚,没多久眼前的一切就开始模糊起来。他又喝了几杯,直到把壶里最后一滴酒喝干净,才站起来到柜台结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