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暝轻摸了摸下巴:“行,四肢健全,走吧。” 造型师连忙捡起地上的外套:“薄少,您的衣服。” 薄暝轻啧了一声,熟悉的不满又出现在他的脸上。费南雪却有些想笑。 江城一中有两套校服,一套西装,一套运动服。薄暝最讨厌的就是那套西装,可每周一晨会升旗仪式都要穿。他嫌西装外套太束缚,干脆把外套后背的中缝给挑松了,每周一穿着豁着口的西装去升旗。 好好一帅哥整出了拾荒风,班主任看得直皱眉,后来特批他只穿校运动服。 其实费南雪私心认为,薄暝穿西装很帅,他是少数能把制服穿出不羁感的人。 费南雪没指望他会穿外套,可男人接过之后,顺势穿在了身上。 深蓝色带暗纹的外套透着低调的华贵,他的衬衣配了个黄色领结,上面别着祖母绿宝石,和费南雪的珠宝配色搭得恰好。 不过这样的搭配只有薄暝才压得住。人的气质差一点,这种张扬的配色就会把人变成设计总监tony。 远处的宴会厅里传出了音乐声,薄暝再次递出胳膊:“走了。” 费南雪轻轻挽住,两人一同走出了化妆间。 剩下的装造团队还在琢磨,化妆师小声说:“我们团队画男生的技术是提高了吗?我怎么觉得薄少变帅了好多,连气质都不同了?” 造型师附和:“也不全是化妆,还有服装原因吧。” 知道真相的何微醺走出化妆室,徒留一地人在原地露出迷惑脸。 * 一对璧人走出化妆间,走上了通向圣诞厅的长廊。长廊两侧精心布置过,摆满了圣诞玫瑰扎成的花架。 薄暝睨了一眼,冷笑出声。 费南雪看他,眼神有疑惑,没有出声。 “喜欢圣诞玫瑰的不是你吧?”他随意反问。 费南雪敛下眼睫,不自觉握紧了他的外套,没出声。 “我那个脑容量不够的侄子,被人设计了?”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音乐声掩盖。可费南雪离得近,她听清楚了。 她抿着唇,心跳突然快了些。 前方两只花架被推倒,盛放的圣诞玫瑰摔在地上,饱满的花瓣撒了一地。 身着燕尾服的薄越出现,他脸上的眼镜却没了。男人脚步凌乱,走到费南雪身前时呼吸还急促着。他一脸有话要说的表情,可看到薄暝的时候,神情突然变得疯狂。 薄越伸手想扯薄暝的衣领,薄暝护着费南雪后退。男人出手扑了空,直直撞倒了一旁的花架。 “站都站不稳,还敢出手打长辈?”薄暝整了下衣领,眼里满是不屑。 “秋暝,你别以为换了姓就高贵了。野种也敢和我抢人?”薄越低骂了一句。 薄暝无所谓地笑笑:“警察局管不了你,打狗队应该能抓你吧?” 没说一个脏字,却从头到尾把薄越骂了一遍。薄越又被他刺激到,捏着拳头上来了。 两人闹出来的动静引起了宴会厅里的注意,不少宾客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安晴和费高齐,后面有何叔叔扶着白英。旁边还有人探出脑袋,赫然是曾经和薄越一起海钓的那几个富二代。 费南雪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姥爷白英,两人远远对视了一眼。白英眼神严厉,似乎看穿了什么。 她连忙低头,不敢再看,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小孩。 “这是干什么,抢亲啊?”安晴忙走过来,想要阻止这场闹剧。 她刚踏上红毯,就有一个身高近两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