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霍知止,她慢慢地起身换了件衣服,把头发梳好,顺便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口舌,缓解嘴里的干燥。 温乔开门去找霍知止,他应该还在她家里。 “小姐,将军在书房。” 开门的时候一个粉衣侍女亭亭地立在她门口,把她吓了一跳。 “哦,我知道了。”温乔点点头,呼了口气,这回是彻底清醒了。 书房离温乔的卧室有一段距离,要穿过雕花走廊才行,走廊下面还放了好几盆金黄、菊花,那是之前温乔叫伙计把它们从店里搬回来的,现在长得都还不错。 “在吗?”温乔进书房之前敲了敲门,这虽然是她的书房,但是为了不打扰霍知止还是敲一下门比较好。 “你醒了?进来吧。”温乔在门外还能听见霍知止推拉桌椅的声音。 温乔拉起裙角,小心翼翼推开了门,抬脚跨过了门槛。 “我最近可能有些忙了,可能陪你的时间也会少了。” 霍知止捏了捏眉心,开始整理桌上的公文。 “你现在要走?”温乔帮不上忙,只好在旁边收拾笔墨。 “这段时间你不要去找言之。” 沉默半响,霍知止只说出来这些话。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是我哥哥,可以相信吗?”温乔十分不解,但手上没停,把霍知止的东西都装整齐,好让他待会带走。 霍知止踌躇了一会,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他脸上很少出现过这种表情,温乔下意识觉得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他最近会有麻烦,你和他沾上了就不好脱身了。” “什么麻烦?你不帮他吗?” 温乔脸色一白。 “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早点知道也好……”霍知止叹了口气,“言之一直负责皇家的供给,最近被小人陷害,诬陷他要谋害皇室成员。” “那怎么办?”温乔急急道。 “你别急,还没定罪呢。只是最近会来收集证据,你和他牵扯太多,难免被人盯上。” 霍知止摸摸她的头,“我会帮他,现在皇上还没有发话,一切只是稍有风影。” “你一定要帮帮他……”温乔央求道。 “那你愿意先去京淄一段时间吗?”霍知止想了很久,最后无奈道。 “或许我和言之会有些动作,我怕无暇顾及你。” “怎么会这么严重!” 温乔惊呼,本来日子过得平平静静,最近还看过赏菊秋会,一切都是温乔愿景里的真实情况。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事情呢? “被你发觉了那还得了。”霍知止抱着她,下巴放在她脑袋上,“哎,还没和你在一起几天就又要分别了。” 温乔听了这话也不免伤感,环住霍知止的腰,“会不会有危险?” “怎么会呢?我手里还有好几万兵马,再怎么乱也不会乱到我头上。” “放心好了,你不是要见爹娘吗?其实爹娘就在京淄,明日就把你送过去。” “真的?” 温乔高兴的连纠正霍知止称呼都忘了,抬头问道,脸上透着兴奋的红晕。 “嗯,真的。” 晚上,寂静的将军府。 一盏灯火摆放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盘未下完的象棋。 一只玉白的手轻轻下了一子—— “将军。” “言之兄向来是下棋高手。”霍知止轻轻一笑,“我自愧弗如啊。” “下得多了,棋艺自然就上来了。”赵言之把归为自己的棋子收回。 “你劝乔儿离开了吗?”棋盘收拾完毕,又是一场崭新的厮杀。 霍知止想了一想,继续落子。 “她听说爹娘在那很高兴,同意明天就去了。” “那就好,也亏你一直没告诉乔儿他们二老在哪,否则又一个隐藏的地方要曝光了。” “你真打算这么做吗?”霍知止叹气道,今天他已经叹过太多次气了,几乎比他从生下来到现在叹过的气还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和他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赵言之使劲落下一子,笑道,“你注意些,否则又要被我将军了。” 霍知止看了看,慎重思考后才下了一子,“你觉得三皇子是明主?” “不,我对皇室中人从来没有好感,但是我不介意扶植一位傀儡上位。” 霍知止又叹了口气,“小心傀儡也有复活的一天。” “那就杀了。”赵言之笑了笑,“他们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