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疼的。”顾怀清见段明臣如此关心自己,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漂亮的凤眸里迸射出深深的情意,他掀开被子,示意段明臣躺到床上来。 段明臣被他火热的眼神和邀请的姿态撩得热血上涌,开始解自己身上湿透的外衫。 段明臣从北边过来,那里的雪比京城下得还要大,几乎深至膝盖。因为心里牵挂顾怀清的伤势,而且他也不能离开军营太久,段明臣一刻也不敢耽搁,冒着漫天的风雪赶路,不眠不休的骑马狂奔了一天一夜。 大雪天道路湿滑,本就行路艰难,何况他为了赶时间抄近路,翻越了无数崇山峻岭,连他的千里驹乌云踏雪都险些累垮,好几次脚下打滑,差一点就马失前蹄,连人带马滚落悬崖。 事后想想当时的惊险,段明臣自己都有点后怕,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当听说顾怀清被杖责,深受重伤,就感觉天崩地裂一般,那一刹那,就觉得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立刻见到他! 段明臣活了二十五年,虽然也有过几朵烂桃花,但都是无疾而终,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他自认是理智大于情感的人,那些话本里戏曲中歌颂的生死不渝的爱情,在他看来觉得很不可思议,更无法想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若是从前有人跟段明臣说,他会深深的爱上一个人,为他痴迷,为他神魂颠倒,甚至做尽疯狂的事,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然而,爱情真是世上最玄奥的东西,无论是铁石心肠也好,冷漠寡情也好,一旦沾染了情爱,就会变得完全不像自己。偏偏,他还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这一路的惊险艰难,段明臣自是一个字也不会跟顾怀清提及,然而顾怀清是如此聪慧之人,即使他不说,又如何猜不到? 段明臣身上的蓑衣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脱掉蓑衣之后,里面的青色武士袍甚至白色中衣都被汗水湿透了,几乎能拧出水来。这么寒冷的天气,却热得出了那么多汗,可想而知是经历了多长时间的剧烈运动。 燃着地龙的屋子很暖和,然而顾怀清的心更加滚烫,他爱的人为了他不惜奔波几百里,还不惜冒险午夜偷偷溜进皇宫,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顾怀清胸口火热,心扑腾扑腾跳得剧烈,痴痴的看着段明臣,眼神中夹杂着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因为屋里暖和,又为了使伤口保持干燥,加快愈合的速度,顾怀清只穿了一件长及脚踝的真丝长袍,下面却是空荡荡的,光着腚和双腿,甚至没有穿亵裤。 段明臣便伸手去掀顾怀清长袍的下摆,问道:“伤在哪里,还疼不疼?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顾怀清却推开他的手:“哎,没事啦,就一点皮肉伤,也不怎么疼,施施给我涂了药,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了。” 施施给他涂药,还涂在那个部位,那不用说,必定是脱光露出屁股了。尽管知道顾怀清嘴里的施施是御医,而且是个医术高明的家伙,顾怀清在闻香岛身中的毒,就是施大夫给解开的。不过,段明臣心里还是冒出一股酸味,清清的屁股只有他能看,怎么可以给别人看,让别人碰? “乖,别乱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看过?”段明臣说着,按住顾怀清乱推的手,另一只手迅速的撩开他的下摆,露出两片儿光溜溜圆滚滚的屁股蛋儿。 过了几天,屁股上的伤口已经不像最初那么血肉模糊,破皮的地方都止血结了痂,但是那一道道杖刑留下的淤青却纵横交错,对比原本莹白的肤色,格外的触目惊心。 段明臣是锦衣卫,见过各种刑罚,看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