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比较机灵,小林太死板了。”总算有人替姜百万说句话了,听声音是名表鉴定师小蓉,难道是因为自己经常替她打包黄焖鸡米饭的缘故? 姜百万听完那些议论,心情不知道几低落。你看她又得罪了宁珩,又受到同事们的非议,不郁闷才怪。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的位子,电脑边那颗仙人球绿油油的,长高了不少,远看有点像葫芦。遥想过去自己有了这样的委屈或者愤懑,约颜淼淼出来点个小火锅,狠狠骂一骂这些喜欢背后嚼人舌根的人,现在却只能沉默地忍下。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她们说得竟十分有道理。 林俪在扫地的时候,她在整理自己的桌面;林俪在洗公共茶杯的时候,她在为自己泡咖啡;林俪不吝啬于对那些中年妇女投去赞美的时候,她却固执地认为这种假话她才不要说呢。 试用期后,她要被炒鱿鱼?姜百万放眼望去感觉四处荆棘丛生。以前自己跟着李教授外出挖掘古墓,埋头清理那些污水、渣滓,有时一个拳头大的东西,要拿小铲子、刷子弄上几天才能彻底出土。她一直觉得旧东西们是最单纯的,它们汇集着老祖宗们一生的汗水和才华,你要做的只是把他们取出来,让他们的美和力量再次呈现在人们面前。 现在,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手机蓦地响起,姜百万看见屏幕上闪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小姜,你好。还记得我吗?”有点轻浮的语调,似乎在哪里听过。 “您是……” “我是昱翔。” 姜百万一激灵,“鲍先生您好!” “是这样的,那个古董……想找你们再来看看,给我一个估价。” “好的,我会上报到经理那里。” “呵呵,最好快点。对了,你也得来哦。” 姜百万一阵恶寒,干笑着敷衍过去。 挂了电话,她从电话本条目里翻出“霸道厂长”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马上跟宁珩说一下,毕竟他这几天冷着鲍昱翔,就是等他自己按耐不住主动上钩。 如果办好这件事,试用期考核时宁珩可能会为她说点情?姜百万狗腿地马上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三声,他接起。 “孙总,刚才鲍昱翔打电话来让我们再去看看瓶子。”她压低声音,因为怕隔墙有耳,她还自作主张又给宁珩改了姓。 “万能膏好用吗?”宁珩没接她的话茬,忽然问。 “好用的。” “我也觉得好用。”言下之意,就是那晚他也不得不涂了一嘴。 姜百万忽然觉得自己就算帮他做成了这笔生意,他也不会保自己留在公司了呜呜呜。 “那我们要再去看那个瓶子吗?” “不去。” 这么任性? 宁珩那边接着说:“其他三家典当行看过之后,达通压轴。” 姜百万讪讪放下手机,依旧沉溺在可能被开除掉的悲怆中。 挂断之后,宁珩把手机放在一边。对面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宁一俭在里头进行腿部的第二次手术。宁殊贵和宁尉等家人都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着,好像里头的宁一俭不是在动腿部手术,而是在生孩子。 宁尉十五岁的女儿宁一乐坐不住,偎在宁珩身边亲昵地说:“小叔,一会儿哥哥出来了,咱们先不要回去,你带我去游乐场玩好不?” 宁尉严厉的说:“去什么游乐场,那里人多,不安全。” “我就要去。”宁一乐正值叛逆期,倔强地回嘴。 “行了,我带你去。”宁珩捏捏宁一乐的小手,她偷笑着,安静地坐在宁珩身边,拉着他的手不放。 宁殊贵摆摆手,“你去可以,要时时拉着你小叔,听他的话。”说罢,又转头对宁尉说,“让小杜送他俩去,一路跟着。” 十分钟后,宁一俭被推了出来。麻醉还没过,他有点昏昏沉沉的。宁殊贵还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听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成功,就转身走了。宁珩带着一乐离开后,宁尉望着病床上的宁一俭,微微叹口气。宁家的长孙还真是不省心。 小杜是宁殊贵的司机,转业后一直充当司机兼保镖的角色,话不多,经常带着墨镜,从不跟集团里任何人交往过密。 宁珩和一乐下车之后,小杜就一路跟着他们。 “我要坐海盗船!”一乐进了欢乐世界就跟老鼠掉进米缸似的,对所有的游乐项目都垂涎三尺,她胆子大,别的女孩不敢玩的设施她不知道多喜欢,可惜她爸妈平时忙于公司管理,根本不会带她来,也不让其他人带她去。 宁珩牵着一乐在海盗船入口处排队,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坐在上面,就陪她上去。坐定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