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几位张嘴闭嘴就要开战,混不拿战争当回事,让南院燕王内心纠结至极,想要先服软,却无论如何拉不下面子,要想硬扛,却生怕自己真扛的话,让北辽雪上加霜,急得这位新晋燕王鼻头上全是细密汗珠,凝结成大滴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北辽带了使者团的,可团中的这些辽人,汉语只是粗通而已,远远没到南院燕王这般精通的程度。他们之所以被派出来,实在是因为新任可汗手头没有多少人可用。 矬子里拔将军,选出现相对来讲合适的人,来给南院燕王壮场面。可外语不好,这群人就算想出言帮忙,都无从说起,只能干瞪眼。 南院燕王看看陆峰,只觉这少年才俊羽扇轻摇,昂首挺胸,正眼都不带瞧自己一眼的,甚为可气。甲胄在身的少年将军,此刻伸手取了干净布,正擦拭掌中雁翎刀,唇角高高翘起,笑容中隐藏不了对战争的渴望。左大帅则兴致勃勃的看起了铺在桌面上的地图,拿着手掌比比划划,一寸一寸,竟比划到了燕云九郡,帝都所在。陆丞相含笑不语,四平八稳,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谈判到底会如何一般。 “我大辽与大周向来邦交友好,不过因为小小的误会,双方就刀兵相向,实在不该。不如大家先坐下来,好好谈谈。”南院燕王姿态软了下来,讨好之意溢于言表。要是能打,咱们草原上的雄鹰,谁会先低头来求和?你们真当被人侮辱的滋味好嘛?南院燕王急得满头是汗,心中腹议不止。 “哦?原来只是小小误会?可这小小的误会就让我大周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只这小小的误会就让北辽兴兵二十万南下?雁门关一役,死伤将士近万!”陆峰羽扇往手上一磕,声情并茂,眉眼中带了狠历之色,咄咄逼人,一步一步往南院燕王身前逼近。 他人长得阴柔,可发起威来,身上气势太盛,竟真把以彪悍著称的北辽新晋燕王逼退了一步。可燕王殿下到底有俩把刷子,否则天可汗也不能把议和重任交给他。 “你到底是何人?”南院燕王一拂袖子,昂首挺胸迎了上去,随后冷笑起来,指着陆峰与程凛二人,冲着陆丞相与左大帅厉声道:“俩位大人,原来这就是你们大周的待客之道,议和的礼仪!据本王所知,议和议和,什么时候轮到不相干的人来指手画脚?这俩位乳臭未干的娃娃儿都上得了台面?原来大周无人,若真如此,不如本王等上些时日,等来了能做主的人再详谈议和之事!” “哼!”程凛冷哼一声,恨从胆边生,怒从心头起。镇北将军身上的杀气不加掩饰的释放出来。从腥风血雨中,成功存活下来的人,阴冷的杀气已经浸入到骨子深处。 燕王的呼吸为之一滞,鼻腔之中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心中直觉危险临近。 “既然你说这是我大周的待客之道!那便是承认我大周为主,你为客!”程凛抓了对方话语中的漏洞,狠狠还击道。 “这位是为大周雁门关镇北将军,最善骑射之术。”左大帅似乎是专门要来打打燕王的脸,转头又给陆丞相介绍起来:“雁门关一役,程将军居功至伟,箭毙敌酋,枪挑敌将,好似探囊取物。咱们大周的少年英雄,力能举鼎,力拔山气气盖世。程将军之勇猛,便是西楚霸王在世,都无法与之相争!” “峰儿,圣上让你来辅助谈判,岂可轻易得罪辽国来使?真是枉费了为父多年对你教诲!”陆丞相腹黑,悠悠点出陆峰身份。潜台词,这是我儿子,亦是圣上亲封的使者之一,真不是什么无关人士。这人,我罩着的! “父亲说的是,儿子轻狂了,峰儿受教!”陆峰演得一手好戏。 若非程凛开了外挂,都瞧不出来这位爷身在曹营心在汉。趁着话赶话的空闲儿,镇北将军把map小地图打开了,仔细观察了一下陆丞相的在map小地图的相关影像,明明确确,不掺半分假的是绿色。陆丞相居然和儿子不是一路货色,这个发现倒让程凛心下微微感叹了一下。既然陆丞相没问题,陆峰的事大概是和陆丞相没大关系的。可陆丞相知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对大周有异心呢? 你们的话题怎么转变的?华/夏语言博大精深,程凛三言俩语便定下了基调,把自己放到了有利的位置。 南院燕王听了大周四人话赶话,脸色都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