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耀祖了。 谁知一帮人迎了过去,却听到那些锦衣卫喊她二夫人,想了想应该是那个妖骚的侧室韩冷春,便扭头朝着建昌侯家的老夫人去回报了。 那老夫人一听,一个侧室还用锦衣卫简直眉毛嫉妒的飞到了天上,提上鞋就阴着脸过去了,谁知那不知死活的侧室,竟然坐在一个雕画的绣墩上跟一个包着白布条的老男人讲话。 便故意半路折回去,带着太师夫人、宜阳县主等贵重人物一起过来,想着羞辱这勾搭老男人的侧室一番。 却不想那侧室竟然将周大将军的令牌扔给了那个老男人,一张俏脸微微的昂着,“你离家六年,你妇人生的貌美,你觉得她床榻旁会空着?” 建昌侯老夫人一听,那躁动的舌头根子就痒的很,若非看到她轻描淡写扔周大将军令牌,那一声怒吼就飞出来了。 问世间哪个人敢把周大将军的令牌随意的扔,那讲话的语气虽说绵软,可是却带着一股子天然的贵重,再说这老男人,正是金水河的那个冤大头。 这男人原本是个秀才,可是每次考试都落地,便跟妻子梅氏告别说去下海经商,足足六年没回来。回来妻子拉他去洗澡,他忽然想起骑的驴还在门外,就去牵驴了,谁想一回来梅氏竟一身血的死在了沐桶里……京兆尹没抓到凶手,就胡乱判了这老男人一百大板,流放一千里。 本来这事儿,老夫人也听说过,本来想让女儿邱琺慧拿着建昌侯的令牌来管管,顺便扬扬名,不了她嫌那男人污浊,怕沾了坏运气,便胡乱发了一通脾气拒绝了。 当时,画舫上的千金小姐们见了那老男人纷纷掩住了口鼻,老夫人觉得自己女儿的想法是正确的。 谁知这卑贱的侧室,竟然插手此事,单单是接近那个卑贱的男人,就得一个亲和的名声,再加上她还直截了当的让那男人拿着周璟的令牌去京兆尹府翻案,说此事有奸夫,这是庄浑案子……这满船的风头全被这侧室夺了去了。 甄明玉处理完了金水河的案子,便轻轻舒了一口气,一转头看到建昌侯家的老夫人,还有熟悉的宜阳县主,便抬手朝她们示意,原本这是众人拜见她时的习惯性动作,却忘了自己今个儿是扮作韩冷春的,当下便尴尬的吐了吐舌。 建昌侯家的老夫人却觉得这侧室太张狂了,便想搓搓她的锐气。 邱琺慧扫了一眼,见三公主没来,便心烦的踢了画舫的窗户一脚,转头却笑着拉着甄明玉的手,“妹妹是将军的侧室,理应懂些农桑,也好为将军分忧。” 甄明玉看到邱琺慧拉着自己的手,便笑了笑将手抽了出来,一转头看到一个丫头端着两个碟子出来,分别放着两种圆鼓鼓的豆子。 那些贵妇本来是过来吃红虾的,如今瞧见了这两碟子豆子,不由的好奇凑了过来。只见邱琺慧指着一碟子似蚕蛾的豆儿,朝着甄明玉问道:“听闻二夫人自幼在酒肆长大,想必认识这些吧?”众人都听出了里面的讽刺意味,不由的转身看向甄明玉。 甄明玉捏了一颗起来,仔细端详了许久,她虽说在宫里不怎么得宠,可毕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这些农桑的豆儿什么的,的确不知。便抿了抿唇笑道:“虽在酒肆长大,习的却是三从四德和尊敬他人,不比邱姑娘能在农田里小跑,皮肤也康健……” 刚说完,就见宜阳县主拉住她的手,笑道:“以前听说你与明玉相似,如今瞧见了倒真真比那丫头还泼辣几分。”说完便拉着她去前面说话去了。 建昌侯家的老夫人紧紧皱着眉,那邱琺慧也跺着脚怒视着宜阳县主,什么东西,一个侧室还真的上天了!一嘴的正义道理,可是细细听来却是指责她傲慢无礼。 老夫人被这傲慢无礼给气到了,那邱琺慧却被那句农田小跑、皮肤康健气的不轻,这是讽刺她皮肤黑沉呢。邱琺慧虽说亭亭玉立,可唯一的缺点就是黑,如今被甄明玉这么一说,那趾高气扬的气焰立刻败了三分。 其实从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这个侧室下台,她是满心想要折腾那侧室的,一个酒肆里出来的贱人,也就唱曲儿帮些土包子,那些高雅的书画定是不识的,空有副皮囊。 这次定要让这侧室颜面扫地,放在脚底下狠狠的踩踏一番。 谁料邱琺慧提出要画画眉鸟,那侧室竟笔走龙蛇,画眉鸟的雌雄、还有如丁的尖嘴都画的栩栩如生,那画功就连那些翰林都要逊色几分。 宜阳县主拿起她手中画,笑着拉着侧室的手,“还真是一副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