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西郊祭月的缠绵日子,自家小金枝就又跟着那臭妮子去了皇城司,周大将军专门钦点了几个刚猛异常的周家军,在皇城司劫了三公主,直接在月下抵在树上就受用了,待到了公主府,又霸道的把她拘进了汾王府,那娇娇软软,一声声的娇声燕啼把汾王二老都震惊了,二老拄着拐棍儿过来重重的敲门,惊的甄明玉重重的拧着那坏男人的腰。 待小金枝温软的躺在他的怀里,周璟抬手揉着她的发心,慢条斯理道:“僖宁公主不可再留西唐。” 甄明玉睁开困倦的眼,转身抱住了男人,细细的气息传了过来,“帝王最重颜面,重伤君主本就是大罪……” 周璟听到她娇娇软软的话,便用下巴抵住了她的发心,她呆板又顽固,可却又是个是非分明的,不会任性妄为的大哭胡闹。 其实大哭胡闹也没有用,吐蕃赞普御驾亲征,还专门绑了永宁寺的众尼姑。过了五日,又联合叛逃的昭仪节度使,一夜间攻陷了洺州。 ****** 洺州素来是吐蕃和西唐地界模糊的地方,如今吐蕃赞普明目张胆的攻陷洺州,自然是下了背水一战的念头。 如今西唐国库空虚,再加上前阵子刚在河北打了一仗,若是跟吐蕃硬碰硬的干一仗,到时便是打赢了,国库内也无米粮供应士兵,到时遍地流民,处处饿殍…… 当时选这个僖宁公主,便想着是让赞普忍无可忍,到时给西唐一个出兵的借口,可如今这废物点心竟然伤了突厥的蛮夷根,这让素来谋算天下的周大将军觉得想一手捏死她。 但是这种情绪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毕竟自家小金枝那边儿是个口是心非的,嘴里说着国家大义,可私下里连私房钱都搬了出来,想让僖宁连夜离开上都。 这不,锦衣卫捉住了卷带财物奔逃的僖宁公主,自家小金枝就带着人来汾王府兴师问罪了,那阴沉的小脸儿简直能捏出一把电闪雷光来。周大将军将她揽在膝上,沉默了半晌,又温和道:“仗可以打,可是这一打,西唐的国库将再无米粮,百万饿殍流民,国将不国……” 甄明玉微微叹了一口气,“正是这个道理,本宫才想让僖宁远走西域,到时从死囚了拖出一个,烧化了送过去李代桃僵……如今想想倒是本宫太过幼稚了。” 她和僖宁公主走在宣德楼的掖门处,静静的看着州桥曲转和繁华的金银铺子。 那金银铺子是传承了百年的好手艺,铺子里卖的都是镯子头钗都是独一份儿,就拿这个莲花簪来说,小小的莲蓬雕琢打磨的像是煮出来的鸡蛋一般盈润光滑,簪尾设计成了锦鲤尾巴,意味着福顺有余。 这等精致的珠钗没有女子不喜欢,拿起来看了半晌,又晃了晃上面的小莲蓬。 甄明玉看着莲蓬就想起吐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只觉得心里发闷,倒是僖宁公主笑嘻嘻的比量这那些珠钗银镯,好像要把人家金银铺子要买光了一般。大约是估计到自己的行为举止太过暴发土包子气,便朝着甄明玉尴尬一笑,将那莲蓬银钗插在了甄明玉的发髻上…… 甄明玉抬手揉了揉僖宁的发,默不作声的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喜欢的,一律都买了,还有北街的珠子铺,珠花做的最为精致,一会子,我们再去曹婆婆肉饼,吃上十个八个的肉饼,且得意尽欢一回。” 僖宁公主迷茫的扫了甄明玉一眼,只觉得她讲话突然变得前言不搭后语的,像是什么事儿要发生一般,不过片刻又被李家香铺的迷迭兰花香膏给迷住了,一蹦一跳的朝着香谱跑去。 待吃完了肉饼,正要去薛家分茶去吃烤羊肉,就见大理寺的人穿着官袍大步走过来,给甄明玉请安后,便带着僖宁公主进了宫。甄明玉看着轿辇上那满满当当的珠钗和香膏,不由的敛起了眉眼,大理寺能来,说明这件事就不简单了。 甄明玉将周大将军的令牌交给了大理寺的主簿,并拦下了所有的罪责,执意要把僖宁公主带回公主府。僖宁本来觉得恐慌,可是看到三公主一把扔出周璟的令牌,脑际却一阵清明。令牌是个人的私物,若非那等亲密关系,怎么会随意相赠?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自然而然的就收敛了性子,这三公主虽说随意的抛掷周大将军的令牌,可是私下里指不定怎么被那男人收拾,要不眼皮子底下怎么来的那圈儿纵.欲的青黑? 看到僖宁公主发呆,甄明玉便笑着把那堆珠钗按在了她的掌心,“这可都是你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