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怦然心动;最重要的是,眼睛一如从前,清澈透亮,透出期待与濡慕…… 这一切的改变,虽不是完全符合她的设想,但也没差多少。这真是她女儿啊!这就是她女儿! “阿晚……”萧菡眼眶迅速地红了。 她千想万想,千盼万盼,早已把秋水不知道望断几回;她也设想过很多次,等到她们再次相见的那天,她一定会抱着女儿温柔询问,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穿暖;经历了多少苦,又认识了多少人…… 设想得很美好;但真到这一天时,她只觉得手脚僵硬,竟然动都动不了! 明明她之前还安慰已经要等不及的老爹,丈夫已经带着一对儿女回到了长安,他们只要再忍忍,不要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可事到头来,她才发现,她的急迫并不比她爹少,甚至都可谓近乡情怯,只叫得出女儿的名字! “母亲……”元非晚应了一声,向离她最近的萧菡走去。她原本只是小步走,但没走两下,就变成了小步跑,继而一头埋到萧菡怀里。“……娘!” 这声音透过层层布料传出来,颇是闷闷,几乎要听不清了,然而在场诸人没人在意。 萧菡发现自己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比如说手忙脚乱地抱住扑过来的女儿,几乎颤抖地抚摸她的鬓边。“阿晚,真是你?娘想死你了……” “还有外祖,阿晚!”吴王愣得更久,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他大步向前,把女儿和外孙女一块儿抱进怀里。“好孩子,知道外祖和你娘都惦记你,才自己找来的吗?”他调子变低,竟然也有些哽咽。 接下来的发展顺理成章。在侍从婢女的簇拥下,抑制不住激动的三人进到屋里说话。 “阿晚,你怎么进来的?”萧菡拉着女儿的手问。她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赞同——因为进来的方法一定不够光明正大,而她不想看到女儿冒险。 “就那么进来了呗!”元非晚不想细说。过程如何,不重要;反正最终结果是对的,不就够了? 她的这种态度,吴王捕捉到了。“还真是有你外祖我当年的风范啊!”他哈哈大笑,显然极为高兴。 萧菡没忍住瞪了自己老爹一眼。明明不糊涂的一个人,在自己关心的人或者事上就容易犯浑!“虽然娘很高兴你来,但这事儿,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元非晚摇头。“阿晚想见外祖和娘,是阿晚自己的事情,与他人何干?” 吴王又是一声大笑。“好好,有魄力,有担当!不愧是我的外孙女!” 知道没人发现,萧菡终于放下了心。“阿晚,这些年,苦了你了。”她道,眼眶再一次发红。“都怨娘……” “没有的事情!”眼瞧着话题要朝着沉重的方向发展而去,元非晚赶紧截下了后面的话头。“虽说时间是长了些、难熬了些,但阿耶、永郎和我都很好。不信,娘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好端端地站在您面前?” “是是,当然是!”萧菡也不想把好好的久别重逢弄成抱头痛哭的凄惨样儿,不由展颜一笑,“娘都看到了!” 接下来的话题,就是元光耀和元非永现下如何了。 在知道丈夫最近按部就班地去国子监、而小儿子也已经就读书塾之后,萧菡依旧眼睛发酸。“好,好!”能亲耳听到女儿复述的情况,她再放心没有了! 吴王也对此表示满意。“什么大风大浪,咱们都挺过来了;接下来的情况,一定会更好!”他中气十足地道,忽而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这走的时候的人和回来时候的人,差得很远啊?” 这问的无疑是元府二三房了。虽然元光耀带着儿女回到长安,众人都能发现元府其他人没跟回来;但就算他们问了,元光耀也不可能把家里的事情都告诉别人,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们都不回来了。 这么一来,就算吴王之前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