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非晚眼珠一转,便笑嘻嘻道:“不很久了。我刚才不是担心,太子和吐蕃两件事情撞到一起该怎么办吗?” “怎么?”萧欥微微挑眉。他就喜欢看自家夫人提出一些在旁人看来咕噜噜冒着坏水主意时的无辜表情,怎么看都看不厌,喜欢得不得了。“你又想到什么了?” “我能想到什么?不过是浑水好摸鱼而已。”元非晚还不知道萧欥这时心思已经歪了,只兴致勃勃地给他分析:“照你说的,太子那里只差临门一脚,那咱们大可以让吐蕃帮个小忙,不是吗?” “帮忙推他一把?”萧欥毫不费力地理解了元非晚的意思。他先是一愣,再然后笑了起来:“想的是不错,可若是他们都不合作呢?” “我原本也没认为他们会乖乖自己跳进坑里。”元非晚眨了眨眼,满含深意地一笑:“咱们先帮他们在坑上架起树枝、撒点土、再铺点草,让坑看起来是平路,又不是什么难事!” 萧欥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别家的夫人听到他想要夺取皇位,大概早就吓死了;哪里像他这位夫人,不仅不害怕,而且还乐衷于给他分析情况兼提出建议?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她提出的分析还是建议,都在点子上、并且还对他的胃口! 如此心意相通的老婆,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他还能去哪里找? “你笑什么啊?”元非晚还有点疑惑。“说起来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有些时候总是想笑又忍着的样子,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还能想什么?”萧欥好容易笑够了,这才侧过身,抓住坐在他身侧人的芊芊素手。“当然是在想我积了几辈子福,这辈子才能娶到你!” 元非晚脸一红,就想把手抽回来。“我和你说正事呢!”怎么就想到嫁娶方面去了?而且话说回来,她还没嫁给他吧? 然而这种程度的责怪在萧欥眼里就是情趣的娇嗔。他当然不会放开她的手;相反地,还握紧了一些。“对了,我还没问你,你今天去了咱们家,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咱们家? 元非晚脸更红了。“说了我还没嫁给你!”这男人到底要不要脸啊!这么快就把“咱们家”挂口头上了? “马上的事情。”萧欥不以为意。“我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吗?” 这肉麻得…… 元非晚默默扭过头,借以掩饰自己红透的脸蛋。她觉得,也许她什么都能和萧欥比比,然而厚脸皮程度这项绝对不行,她甘拜下风。“今天是偶然……泰王妃说要去看看,阿真也同意,我就顺便去了。”她认识他这几年,他越来越会调戏她了……这话题必须得正回来! 什么叫“顺便”啊? 萧欥对元非晚这种完美避开重点的回答十分不满意。“那你‘顺便’看的感想如何?”他特意咬重了“顺便”这个词。 元非晚微瞪他一眼。就会和她计较这个!她可没那么厚脸皮!“也就一般般吧。”她继续嘴硬。 萧欥这下真要被气笑了。这时候还和他对着干?不知道他们马上就要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吗?“这可是你自找的,”他说,语带威胁,同时伸手掰正她的脸蛋,照着柔嫩芳唇,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不委婉地说,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元非晚一开始有些害臊,但也不扭捏——郎情妾意,水到渠成,婚书册立……搞得贞洁烈女一样碰都不让碰,实在也没多大意思。反正底线一定要坚守,其他的就……随他去吧! 如此一来,可以想见两人如胶似漆亲密时的瞎眼程度。水碧和谷蓝不小心撞到一次,都表示她们这样的人形电灯泡功率不够烧坏了,实在没有围观的福气! 今天也是一样。两人有一阵子没见,吻在一起时更是热情。只不过,元非晚记着底线,萧欥也觉得他该尊重她;所以虽然很难分开,两人依旧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搂着怀里的软玉温香,萧欥觉得他很难忍下去。或者更准确地说,随着婚期的迫近,他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反正他可不敢告诉元非晚,他最近做的梦全都是一个内容,就是他把她翻来覆去地在床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