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殿试已经结束两三天了,不知道何时才会出结果啊!” 跟乡试、会试不同,殿试因为是皇帝老爷亲自挑选人才,什么标准,什么时间出结果,都是他自己了算,这参考的考生也就多了几分焦虑。 话这人大概也就是无意提起这个话题,但是很快有那话里带着酸意的人接腔了:“沈兄,这殿试又与你何干呢?左右你连会试都没有名次,这殿试离你还远着呢!” 这人话可真是讨厌,话那种酸溜溜的讽刺意味李沅锦在这边雅间都能听得到,顿时觉得嘴里的酸甜松鱼更加酸了。 龇牙咧嘴了一番,惹得顾弘扬忍俊不禁。 那被人叫做沈兄的人也不气恼:“我是没有参加殿试,可何兄你也是没有的罢,只是咱们同为天门生,这殿试的结果也都是咱们的师兄弟的,为什么不关注一下呢?” 何兄就是那话尖酸刻薄的人,此刻也自然不会落于人后:“什么师兄弟不师兄弟的,不过是同年赶考,真就以为有什么同学之情了?” 天胤朝的制度之下,考生都叫天门生,但是同一年考学的人,因为当年主考官的缘故,多同学之情。 想从年初二月,到最后尘埃落定年中六月,长达半年的考试期,更别许多学在考前半年就会开始在京城租地方求学、拜见名师、了解主考官的喜好跟听闻京城朝政最新消息了。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为着同一个目标奋斗,真的跟后世的高三同学情差不多了。 沈姓学是个学识一般,但是结交广泛的,所以这一次参加殿试的人中,还真有不少跟他有交集的。 那何姓学虽然学识也不甚出众,但是偏偏自己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只可惜不如别人会钻营,没有迎合主考官的喜好。 大家都知道他的性,但凡要是他一点儿学识上的偏见或者需要修正的地方,都会被他强力辩驳,时间一长,大家也不愿意跟他真话了,有什么学术上的交流也就“厉害厉害”、“高才高才”地敷衍过去了。 偏偏这何姓学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以为真的人人都觉得他学识出众,偏偏就是考官看不出来。 也就更加看不起那些蝇营狗苟的学了。 沈姓学饶是脾气再好,被何姓学连呛了两次,也有些不愉快:“何兄此话就有些差了,咱们有一通赴考的情分,也有酷暑苦读的奋发,我还曾跟几位秉烛夜谈呢,这都是同学之情。何兄若是不把这个放在眼里,我自然是无话可,但是在我心里,何兄跟前日参加殿试的学一样,都是我的同学。” 一席话得在场诸人心里都舒服,确实啊,他们这几个没有参加殿试的,若是跟参加殿试即将高中做官的考生,不把这点儿同学情放在心里的话,那这次考试可就真的算白来了。 沈姓学的话给了大家台阶下,更加没人去理会那何姓学了。 既然提到殿试,在场就有人问了:“赵兄,你也是去了殿试的,不如跟我们殿试上的事情吧,想来你也得见天真容,不知皇上是否跟大家所一般英武明智?” “咳!”在场马上就有人咳嗽了,这话叫人怎么接,自然只能是,难道还能不是? 问话的人也知道自己问错了,连忙就要改口,那赵姓学却是朗声开口:“皇上真容十分之伟岸英明,比传言更甚!而且学识渊博,勤政爱民,我便是没中,得见皇上一面也已得偿所愿。” “哇!果真如此啊!真是羡慕赵兄的经历!”几个学纷纷开口附和。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