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伯把头从双手中抬起来,看着顾弘扬:“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 顾弘扬策马,带人在整个淮南绕了一圈,把淮南伯提到的各个出口都包围起来。 七个出口,有酒楼,有茶肆,有青楼,有菜市,有码头,有山洞…… 这七处,都有着见不得人的事。 酒楼卖的不是酒,而是让人戒不掉的毒物,每日里必要喝上几盏才能如常人般走路话,不然就是一摊烂泥。 青楼,做的事人口买卖,不管是什么样的姑娘进去了,都能够在青楼里调教出来,卖个好价钱。若是实在不好调教,就叫人破了身,甚至毁容,在楼里做姑娘,做丫鬟。 山洞通往的山上的寨,剿匪剿了几年都没有剿灭干净,反倒是叫山匪越发壮大了,连官兵都要绕着他们走,从山边过往的行人车辆,无一不是自己把钱交上去。 还有其他各处…… 就是这样的淮南,这样的密道,叫李沅锦进去了。 顾弘扬拿着密道的地图,可惜不全,淮南伯是手绘出来了一些,但是他也,这密道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只到他手上的时候,把其他入口封了,只留下这七里七外共十四个入口。 他知道的,也就是这里而已,但是还有很多路,通向的都是不知名的地方,或许是被废弃的破庙,或许是早已经干涸的枯井。 谁都不知道。 顾弘扬想到李沅锦怕黑,虽然她不曾过,可是每次进入黑暗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牵住顾弘扬的手。 顾弘扬知她心高气傲不肯流露软弱之处,从来没有问过她,但是她怕黑,这是不争的事实。 李沅锦的确怕黑。 她被绑着手和眼睛、堵住嘴巴下来的,怕黑吗?当然怕! 被蒙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光明在那一瞬间被掠夺,明知道这下面就是无边的黑暗,但是她只有跳下来这个选择。 留在上面,不是她死,就是她害顾弘扬死。 跳下来,或许会死,但是又或许会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概率,不会死。 李沅锦蒙着眼睛,堪堪往前走了三个拐弯,心里默记下来,使劲在墙上蹭,把脸上的布条蹭掉。 可是摘下来之后,或许还不如不摘下来,在心中默记的道路,在这无边黑暗的密道中,毫无用处。 李沅锦下意识地朝“身后”的方向看去,希望可以看到来时的路,可是那边也是黑漆漆一片,用手摸到了不同的岔路口,再转身回来,已经不记得最初面朝那个方向。 李沅锦一边走,一边借用墙上的石头来割断自己手中的绳,掏出堵住她口腔的布团。 她细细感受着黑暗之中风来的方向,找到了一出或许是出口的地方,她等了很久,上面没动静。 她伸手试探着去推盖住密道口的木板,可惜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