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心想这丫头怎么做的生意?她思量片刻,取出一钱银子——这是她荷包里最小的碎银了。 “给我包起来。” “哎。”月牙儿也不知道那一小粒银子值多少,但总比五文钱价贵吧?便喜笑颜开的替絮因将熊猫图卷起来,用绳子捆了,递给她。 絮因接过话,随口问:“你这卖的什么点心?” 月牙儿揭开盖子:“翡翠花卷和金玉花卷,就剩四个了。” “多少钱一个?” 月牙儿摊开手掌:“五文。” 絮因瞧着那花卷漂亮,便又拿出一钱银子。 望着那粒银子,月牙儿有些发愁。 “这位姑娘,我这也找不开呀。” 她见过掌柜的用银子找钱,那都是用一种特殊的工具,将银子绞开,放在小秤杆上一一量,差多少找多少。 可月牙儿没有那玩意儿,怎么用银子找钱?何况她连银子换算铜钱的数都不是很熟悉,莫非用牙齿咬吗? 絮因又蹙了蹙眉:“不必找了,你给我就是。” 说完,她接过花卷,转身就走。 月牙儿连声道谢,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高墙深院里。 第4章 臭豆腐 絮因进府的时候,已是正午。丫鬟婆子们忙着摆饭、传菜,花厅的楠木桌上,满满的都是菜肴。 她的主子薛令姜倚在靠山上,侧身望着庭院里的花树。 花叶早就落了。 絮因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小丫鬟,从席上端起一碗当归生姜羊肉汤,劝道:“三娘子好歹吃一口,身子要紧。” 薛令姜耳边的明珠轻轻晃,转过身来:“一股子药味,我吃不下。” 是了,本就是药膳,如何没有药味呢。两月前,薛令姜与赵三爷争执一场,竟然落了胎。缠绵病榻整整一月,连病也去了半条。许是心中有愧,赵三爷命厨房备了好些珍贵药材,日日送药膳来清萱阁。起先薛令姜还吃两口,如今却是再不肯动了。 絮因叹了口气:“三娘子,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老夫人想想。她若泉下有知,知道您这样糟践自己,不知怎样心疼呢。” 她口中的老夫人,乃是薛令姜的祖母张氏,要汤药吊着最后一口气,风风光光的将孙女儿出嫁。却没撑到薛令姜回门,便撒手人寰。 听絮因说起祖母,薛令姜眉心微动:“我不吃这些难闻的东西,你叫厨房熬一锅清粥来。” 絮因有些为难,赵府的规矩和薛府不同,只有一个大厨房。各房吃食都是由厨房烹饪,而后送来的。前两天她亲去大厨房问了,人家说赵三爷发了话还定了食谱,不肯给除食谱之外的东西。 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絮因心里恨起来,不就是看老爷太太都不待见自家小姐吗?给了根鸡毛令箭,还真抖起来了。 但这话又不能直说,免得伤了小姐的心,絮因柔声劝:“这一来一回,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娘子岂不饿坏了?还是略微用些吧,这薏仁粥如何?” 薛令姜直皱眉,冷笑道:“好好好,如今我想吃点什么都不行了!” 听了这话,一屋子人垂下头,大气不敢出。 絮因忽然想起带回来的花卷,心想死马当活马医罢,说:“娘子别急,我在外头买了些新鲜点心,您要不要试试?” 静了一会,薛令姜长吸一口气,往后靠在椅子上:“拿出来看看。” 絮因出去向丫鬟讨了一个青瓷盘,将买回来的花卷摆好,再掀帘子进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