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动不动打打杀杀,满脑子暴戾!就这样还妄图染指我宛家的门楣,想都别想! 那边宛遥又挨在他耳边像是接着说了些什么,他憋下怒火继续屏气凝神地扒着树往前倾——小径上仍旧是朦胧而模糊的低语。 细碎的声音刚结束,项桓便了然的颔首:“你说想生女儿啊?” “挺好的,我也喜欢女儿。但是不急,反正咱们还年轻,拿十年八年慢慢生,儿子女儿要多少有多少。” 没能瞧见自家闺女追着他打的样子,宛延已经忍无可忍,终于意识到自己听这些废话就是个错误,他猛地一甩袖,愤然离场。 宛遥把两只手都用上了,拧得他节节后退,一直抵到了近处的树干才罢休。 项桓皮糙肉厚惯了,她这点力道就跟蚊子咬没区别,不过怕她打得没劲,倒也肯装出一副疼得要命的表情。 余光乍然瞥到宛延匆匆掉头的背影,项桓转头往回廊方向望,唇边得逞的笑意不言而喻。 大概是这笑容太过瘆人,宛遥觉得多半没好事,顺着他目光狐疑地看了几眼,“你从刚刚开始都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少年自然不会告诉她,高深莫测地一歪头,“秘密。” * 咸安三年,三月初。 大魏历史上的又一个劫难从天而降了。 从来忠心耿耿位列三公的季长川,突然毫无征兆的在南境兵变,一连攻占了数座城池,长锋直指京都。 曾经的两位战将接连造反,这让长安城的百姓们人心惶惶。大魏的半壁江山从前皆是由这二人撑起的,一时间没了顶梁柱,论谁都有些心神不安。 御街上的马蹄声急促而凌乱,钟楼的古钟被敲响了,路人见官差纵马从身边疾驰而过,城内的各大告示牌中接连张贴出了季长川的通缉令。 禁庭宫城里的风声却也并没比外面好到哪里去,宫女太监们每每看到前去殿内送军报的人总会聚在下面窃窃私语。 沈煜将手上的文书搁在一边,端茶吹了吹热气,“不出所料,季长川到底还是没忍住。” “所以外界传的那些‘一片丹心’‘鞠躬尽瘁’也不可尽信。他要真的忠于皇室,无论行至何等绝境都不会反的,只不过是朕给他了这个机会罢了。” 他抿了一口,对身侧伺候的老宫女说道:“你看,所谓人心就是这样,是真是假只要一试就原形毕露,可见盛名之下也不一定为实。” 宫女已年过四十,是茹太后从前的旧人,沈煜一向喜怒无常,近身的内侍与宫人换了无数个,也唯有她靠着一点点太后的薄面尚能安然无恙。 “陛下。”她摇摇头,“大将军原本可以不用起兵的,大魏百姓也就不必受战火所扰……” “不破不立,你妇道人家不明白。”他大手一挥,示意她闭嘴,继而去问底下的心腹,“季长川的动静如何?” “近来他收缩防守,只专心练兵,如今虎豹骑的数量已大致恢复到与袁傅战前的状态,不过新兵甚多,还欠缺实战。” 沈煜颦眉:“杨岂为何还不出兵?他在搞些什么?……命人传旨,趁反贼根基未定速战速决,人马如有不足,即刻向附近征兵。” 心腹刚要领命退下,他想到了一事,又出声叫回,“对了,让太医院再多配一些‘转生丸’,速速送去前线,以备新兵之用。”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是怼哥の反击←_← 活在嘴里的船和活在嘴里的包子…… [宛爹:气到变形] 最近好甜啊,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甜文写手【 然后说一个十分内疚的事情。 今天写到这儿才意识到自己漏了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