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想要多少钱?” 在她看来,这个beta一直不肯走的原因,无非就是艾玛曾许诺过他什么好处, 如今该拿的东西没拿到手,自然要索要一番。 沃伦暗自嗤了一声,眯了眯眼: “我觉得这和金钱无关。”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可笑艾玛性格天真单纯,作为教导她的教母却将人分为了三五九等,对“最低等的”侍卫完全不给予一丝一毫的尊重。而艾玛与她简直是两个极端——不光待人温言细语,一旦察觉到自己的言语可能伤害了对方,也是立马道歉。 “我送艾玛小姐过来,并不为金钱。”将错就错,沃伦默认了侍卫这个身份,睁着一双灰眸子望着教母: “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不应该深陷这桩不平等的婚姻中不能脱离。” 沃伦道: “艾玛订婚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迷茫自己的命运。” 他的态度还算平和,至少对于沃伦自己来说,他很少会用如此耐心的语气对一个厌恶的人说话。 若不是为了艾玛...... “你以为你是谁?” 教母不怒反笑: “艾玛的兄弟?亦或是她的同窗好友?你知道什么叫omega准则吗?我估计你连omega学院都没有读过吧?”她字字诛心:“我是她的教母,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将来的生活——” “她会感谢我的。” 教母坚决的一字一句道: “你根本不知道她将要嫁给的人会有如何的成就。” “......” 沃伦冷笑: “你所谓的为她好,就是让艾玛跟个禁/脔/似的跟在她未婚夫的后头,每天被关在屋子里不让出门,等着那个人回来吸取她的血液?”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教母眸中划过一丝慌乱,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又恢复那种轻蔑的状态: “我劝你早些离开这里,”教母转身,留给沃伦一个警告的眼神。 “什么早些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艾玛从花园里折回来了,手里头还攒着一大束花朵。 她先是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沃伦,随后又望向教母: “教母!”艾玛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小跑到她教母跟前,连手里的花掉了几枝都顾不上了。她哭丧着一张脸,泪珠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 “求求你...教母,不要让沃伦离开...求求你......” 艾玛拽住教母的衣袖,压根不撒手。 沃伦是她来帕蒂斯这么长时间最好的朋友了:他强大、耐心、还愿意替她分析问题——这要是换在omega学院里头,别说有人愿意帮助她了,就是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教母只是让他回到队伍里去,想必他也有任务在身对不对?”教母耐心哄劝:“送你到这里来已经花了他不少时间了,擅自离开工作岗位可是不对的。” 此刻,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女孩敏感的察觉: 如果就此让沃伦离开教母的屋子,他肯定要被惩罚的。 虽然教母言语中没有一句提及刑罚,可是冥冥之中,艾玛就是有这样的预感。 她可以在此刻站出来,证明沃伦不是侍卫不受队伍的管理——可是这样做的话?沃伦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要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沃伦可是戴着手铐的囚犯呐! 不行不行! 艾玛在心里头要的跟拨浪鼓一样。 沃伦会遭受不该他遭受的磨难! 可,她不是没见过未婚夫队伍里受罚的人—— 被手臂粗的绳子吊在天花板上,每天接受审问和刑罚,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只能靠着狱警偶尔的善心攒点水喝。 一想到沃伦即将受到这样的酷刑,小姑娘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哀求教母: “不...不要罚他!这些都是我的不对!是我擅自偷跑出了城堡...我不听先生的话,也没有听教母的话......不是沃伦的错......” 沃伦站在原地,有些触动。 上一次被这样竭力的维护,是什么时候了? 一个拥有淡金发的身影慢慢浮现在脑海里——紧急会议的审判台上,戴着眼镜的法官无情的宣判着自己的命运,却被那人力挽狂澜救下。 裘达尔...... 沃伦垂眸。 “好好好,”仿佛被她缠的没有办法,教母叹了口气,妥协道: “不赶他走,不赶他走......艾玛不要哭了啊。” “谢谢教母......” 艾玛这才破涕为笑。 ——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