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溪补充了一句“最后请个医术高明的,从前女儿也看过许多郎中,没什么用。” 听到这话,怀恩侯让管事去把太医院判范太医请过来。 听到是院判,柳棠溪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问过邵嬷嬷了,从前给殷氏看病的是李太医,而据邵嬷嬷说,院判并没有明确归附于任何一方。 随后,怀恩侯说了不少安抚柳棠溪的话,让人去库房给了柳棠溪不少好东西。 柳棠溪只是笑笑,没说话。 一般的小病,也不会劳烦院判,但柳棠溪的事情情况太过特殊。一听这事儿,范太医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了。 范太医来后,仔仔细细给柳棠溪诊治了一般,然而,却找不出来问题。问了柳棠溪许多问题,最后,没给她开药。 总之,就是,先观察观察。 诊治完之后,柳棠溪见范太医欲离开,忙道“范大人请留步。” 范太医笑着问“姑娘还有哪里不舒服?” 柳棠溪朝着范太医福了福身,说“不是我,是我母亲。我母亲咳了几个月了,总不见好。昨日,她服了药之后,总是犯困,可否劳烦您给我母亲看看?” 怀恩侯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对长女的做法更满意了几分。 “劳烦范大人了。”怀恩侯道。 医者父母心,况且柳棠溪言辞恳切,态度恭顺,范大人朝着里间走去。 邵嬷嬷赶紧在一旁把殷氏的病说了一下。 诊治了一下,范大人道“侯夫人的病看起来严重,却无大碍,只需静养几个月便好,切记不要动怒不要耗神。如今看起来凶险,不过是急怒攻心。今日这般,许是见到了小姐,心头放松,连日来没休息好,这会儿正好休息一下。” 听到这话,柳棠溪终于放心了。她想让太医给她看失忆是假,趁机换个太医给殷氏看病是真。 接着,柳棠溪又问了问殷氏在吃食上有没有需要忌口的。 殷氏看向女儿的目光中满是欣慰。 虽然女儿不记得她了,可女儿是真的长大了,知道关心她了。 只是,一想到这长大是付出了两年在外穷苦的日子的代价,殷氏又难过起来,轻咳了几声。 随后,柳棠溪借着送范太医的名义,走到外面把之前的药方子给范太医看了一眼。 范太医年纪大了,也没多想,看了之后,皱着眉道“这方子可以治病,但却太过温和了一些,这是谁开的方子,太医院的这帮小子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 “李太医的方子。”柳棠溪道。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范太医想查能查到。 听到李太医的名字,范太医怔了一下,想到李太医是三皇子的人,他不想掺和其中,便没再多说。 “这方子虽然温和,但也能治病,若是病人心境平稳,一两年总能好的。” 范太医走后,柳棠溪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事情并没她想得那般坏。 不过,李太医开药单子她还是留好了。 看着范太医给的药单子,把邵嬷嬷叫了过来。 “嬷嬷亲自去抓药,不要让别人去。” 邵嬷嬷脸色一紧,问“姑娘,您这是何意,您可以担心家里……” 柳棠溪摇了摇头,说“母亲的病总是不好,我难免会多心,嬷嬷亲去,我也能放心一些。” 等邵嬷嬷抓回来药,柳棠溪亲自去熬药了。 她做过的食物都会比之前好吃,那么她熬过的药是不是药效也会强一些呢? 熬好药之后,柳棠溪亲手喂殷氏吃药。 殷氏一边笑一边流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儿看。 这情形,看得柳棠溪很是心酸。 喂完之后,柳棠溪擦了擦殷氏嘴边的药渍,说“母亲莫要哭了,您好好吃药,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殷氏一把抓住了柳棠溪的手腕,问“你去做什么,是要离开娘吗?” 柳棠溪给她掖了掖被角,摇摇头,说“不走,女儿就在这里陪着您。” 殷氏终于放开了柳棠溪的手,慢慢地,又睡了过去。 晚上,柳棠溪亲自去给殷氏熬了粥。 殷氏尝着美味的粥,眼泪啪嗒啪嗒往碗里掉。 她娇生惯养的女儿,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连做饭都会了。 从前,她可是从来不下厨的。 “娘,您若是觉得好吃,以后女儿天天给您做,可好?”柳棠溪柔声道。 殷氏哽咽地说“做什么做,仔细伤了手,你以后都别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