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小院的路上,柳棠溪觉得手里的盒子有千斤重。 这是殷氏给女儿傍身的东西,她定不能辜负了她。 回去后,柳棠溪仔细看了看里面的铺子。 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她除了跟着卫寒舟出去吃过一次馄饨,又跟陈婆子一块儿去买过菜,独自一人去过文昌侯府,还没逛过别的地方。 而原主的记忆也比较模糊,只有一些比较高档的酒肆衣裳铺子。 所以,柳棠溪看着铺子上标注的位置,着实难以判断。 但,翻了翻账簿,看着这些铺子一年只有几百两收益,柳棠溪就觉得肉疼。 她本不是个对事情有什么执着的人,可既然决定做一件事,就会了解清楚,尽力做好。 且,她好几日没见着卫寒舟,也有些想他。 也不知,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事情,怎么都没来看她。 她倒不担心卫寒舟在外面乱搞,毕竟,书中卫寒舟根本没有感情线,像是一个复仇机器一样。 可她觉得,卫寒舟对待读书和工作很是痴迷,说不定日日与差事威武,早就把她给忘了。 所以,当日下午,柳棠溪就去做了一些糕点,坐着马车回了京城。 郊外的庄子离京城很近,不过是一刻钟左右,马车就到了城门口。 这时,东升问道“姑娘,咱们先去看铺子还是去见姑爷?” “先去看铺子吧。”柳棠溪道。 倒不是铺子比卫寒舟重要,主要是此时不过是未正,距离卫寒舟散值还早。 “好嘞,那咱们先去看博学街的茶叶铺子和笔墨铺子看看?”东升又问。 这十来个铺子具体在哪里柳棠溪一个都不知道,她虽然有想看的铺子,但是,今日她打算把这十几个全看一遍再做打算。 所以,东升说了之后,柳棠溪点头应下了。 见状,东升驾着马车朝着博学街的方向驶去。 博学街的两个铺子地理位置一般,茶叶铺子大一些,笔墨铺子不大。正值下午,一日中最热的时候,店里有三三两两几个客人。 柳棠溪在里面看了一会儿之后,也没说自己的身份,就坐在马车离开了。 接着,他们又去了云霞街的几个铺子。 云霞街附近的住户明显比博学街差一些,附近多是有些陈旧的房屋,来来往往的住户穿的衣裳也是普通的棉质衣裳。 当然了,能在京城买得起房子的人,也没有穷人。 虽说这里是京城中不太富裕的人家住的地方,但这些人怎么也比县城的那些富户要有钱些。 再看云霞街卖的东西,柳棠溪明白为何这布匹铺子收益如此差了。 这里的布可不是一般的布,大部分是绫罗绸缎。 在穷人堆里卖富人穿的衣裳,能收益好才怪。 看完之后,柳棠溪很是不解,问掌柜的“掌柜的,您为何在这里卖绫罗绸缎,这附近的居民未必能买得起。” 掌柜的打眼一瞧就知道柳棠溪身份不差,很是恭顺地说“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家这个铺子可是开了三十多年的老店了,口碑在这里放着呢,有那么多老顾客,不能轻易挪动。” 听到这话,柳棠溪蹙了蹙眉,看了一眼掌柜的。 见掌柜的脸上很是自得,她又逛了一会儿,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等马车驶离云霞街,坐在外面的东升开口了。 “姑娘有所不知,小的之前打听到,这云霞街在二十年前还是京城比较繁华的地方。可在十几年前,住在附近的富商不是赔钱就是家道中落,而进京赶考住在这里的学子也纷纷落榜,都说这里风水不好。所以,富户大都搬走了,铺子也多关了门换了东家。因此,才会这般。” 听到东升的解释,柳棠溪就明白各种的道理了。 接下来,他们又去看了别的铺子。 看了五六个铺子之后,柳棠溪突然发现似乎这一路行来从未走过一次重复的地方,不由得看了东升一眼。 “你之前来过府中的这些铺子?”柳棠溪问。 东升摇了摇头,说“未曾,只是来之前姑娘提到过这些铺子的位置。小的之前来京城为姑娘询问物价时,把这几条街都逛了,有一些印象。” 柳棠溪点了点头,说“嗯,做得不错。” 东升脸上立马露出来笑容,有些激动,又有些拘谨。 “当不得姑娘的夸赞。” 柳棠溪想,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