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于他的家庭背景,却始终是个谜,有人八卦了很久,也没有八出所以然来。 吃饭的地点唐末晚定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 这里环境幽静,菜品丰富,服务周到,最主要的是,价格公道亲民。 他们来得早,还有靠窗的独立雅座可以坐。 唐末晚选了最里边的位置,这样比较私密,如果不是服务生,是没有人会来这里的。 落座后就有侍者送了餐单上来,唐末晚指了指陆云深,示意让他点,陆云深很体贴:“女士优先,而且我也不知道这里什么好吃,你推荐吧。” “那好吧。”唐末晚也不跟他客套,立刻就上手点菜了,她跟周雨蒙她们来过几次,好吃的菜确实记住不好,没一会儿,就点好了。 菜还挺多,最后又加了两份甜品。 但她也有担忧:“你吃甜的吗?不吃的话咱们就换。”绝大多数的男人比如傅绍骞,就不吃甜品,任何甜的像上次吃个汤圆都那个样子,她也不觉得陆云深能接受。 谁知,陆云深却道:“可以啊,你点的酒酿丸子我小时候经常吃。” “真的吗?”唐末晚一听就来劲了,“这家做的很正宗的,你待会儿吃吃看。” “好。”话题热络起来,距离似乎一下子又拉近了,但那个在唐末晚心底徘徊了三年的问题,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学长,三年前,你为什么突然就走了。”事先没有任何一点消息,没有任何一点预兆,就像是凭空的,从她的世界里出走了,完全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痕迹,除了那个被他遗忘被她留下的书签,她真的怀疑他是否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尽斤低技。 陆云深悠悠望着唐末晚稍显稚嫩的秀气面容,笑容儒雅:“你在乎吗?” “当然啊。”她也望着他,语气急促,当年他突然离开,她真的伤心了好久,那时候或许只能称为不成熟的暗恋,可往往就是这样的感情,随着日积月累的沉淀,就像陈酒一样,在心底发酵着,时间越长,越甘醇。 如果没有傅绍骞,她现在肯定还是那个一心爱慕着他的女孩。 只是,世事往往难以预料,她看到他依然激动,却没有那么强烈的怦然心动小鹿乱撞了。 陆云深的黑眸中闪烁着唐末晚并不特别明白的光,牛排上来的时候他说:“现在我回来了,希望你还能把那份在乎继续。” 滋滋冒着热气的铁板牛排吸引了她全副的注意力,空气中满是孜然的香气,她随意点了点头,举着刀子磨刀霍霍:“那我们,开动吧。” “好,吃吧。” 八点半的机场,依然是人声鼎沸,喧哗漫天。 一架从香港飞来的班机缓缓落地。 二十分钟后,一身黑色风衣的男子疾步出了舱门,步子大而不乱,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与稳重。 同样黑色西装但难掩倦意的助理在后面大步跟着,忍不住提醒:“傅总,唐小姐学校要十一点才关门,你不用走这么快也能赶回去见到她的。” 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日夜赶动,十三个小时又加上三个小时的转飞,陈墨一直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个铁人,也自认自己体力完全能跟得上,任何时候都能应付自如。 可这接连两次的出差,已经让他意识到,自己跟傅绍骞,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所以他能做老板,而自己只能当助理。 傅绍骞只看了他一眼,步子依旧如此大:“你可以不用跟着我,回去休息吧。” 陈墨摇头,头晕脑胀的,真的有些累了,于是放慢了脚步:“那行,我就自己回去了,明后天我可以休息两天吧。” 傅绍骞点了点头,依旧是大步流星。 唐末晚吃完后才惊觉陆云深一直在看她,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的吃相吓到你了?” 傅绍骞也说过她的吃相太不文雅,让她觉得自己难登大雅之堂,可是她在陆云深面前,居然也这么天然不作伪,她真的该醒醒脑了。 陆云深笑意和煦:“没有,末晚,人很难得才能保持自己的本性不被这个功利的社会影响,看你吃饭,让我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尊重食物,其实是对别人劳动成果的认可,”他瞥了眼旁边那桌的女孩子,对面坐着的应该是她心仪或者来相亲的对象,她就那么小心翼翼的一口一抿的小小的吃着饭,看着都让人觉得累了。 唐末晚放下餐巾,呵呵笑了两声,叫来侍者结账,然后,陆云深邀请她去旁边的街心公园走走,但她想起学校的事情,今天好像没看到张晓曼,有些担心,所以还是决定回去了。 陆云深也不勉强,如今同在一个屋檐下,以后还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他开车送她回去,她只要求他送到学校大门口。 他把车停在距离校门口最近的行政楼前。 她甫一下车,寒气就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哆嗦。 陆云深立刻拿了自己的围巾过来给她围上,唐末晚连说不用,他却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