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得她那么近,温热霸道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耳边。车内的感应灯又自动打开,灯光折射在他立体分明的五官上。狭长的双眸因为隐藏着的怒气而显得愈加深邃,高挺的鼻梁侧面线条完美,宛若秀挺山峰,薄唇开了口之后仍是习惯性微抿着。 “什么?”她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傅绍骞这什么意思。 他扣着她腰的力道,稍稍放松,面色却仍是相当难看:“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是不是每天都跟他去约会?” “怎么可能!都说了他是新来的老师,今天才刚见面,你别乱说行不行啊。” “新来的老师,刚见面就这么亲热的出去约会还戴着他的围巾回来?”傅绍骞像是怒极反笑,“唐末晚,是你看我没脑子还是那么好骗呢。” 她顿时语塞,知道这确实有违常理:“好吧,我们确实之前就认识,他是我一个学长,如今回学校来任教,我请他去吃了顿饭为他接风洗尘,就这样而已。” “就这样而已?”他深深打量着她,话语中是明显的怀疑。 她点头:“不然你以为呢。” 他的眼神深刻,安静,却又发人深思。 唐末晚竟然不敢直视,转身想逃。 他眼中的厉芒终掩,声音低了几个音阶后,就是掩饰不住的浓浓疲惫:“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剩下的话他没说完,但唐末晚已经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不寒而栗。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也明白,他知道真相是早晚的事情,但此时是不敢去挑拨他的怒气的,只是:“你干嘛这么生气呢,我不过是跟人出去吃了顿饭而已,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星期,连句交代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跟多少女人吃了多少顿饭,要是被我知道的话……” 她后面的话自动消音,挥了挥手中的拳头,又好像没底气似的,逐渐落了下来,小脸也满是惆怅寂寥,傅绍骞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要是被你知道的话,你打算怎么样呢。” 他问的还挺认真,如深渊的眼眸像磁石一般吸引着她,唐末晚咽了咽口水,无法直视他的眼,有小小的闪躲,到底是底气不足,扭开头:“还能怎么样,你跟多少女人我就跟多少男人吃饭啊。” 傅绍骞一怔,刚刚冷却的眸底又升起炙热的怒火:“唐末晚!”声音大的像是要吃人,唐末晚第一次发现傅绍骞的情绪起伏可以如此之大,怒火中烧的脸上表情是如此的丰富,搂着她纤腰的力度却差点将她这段。 她其实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但看他如此火冒三丈,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男女不是该平等的吗?虽然我们关系没公开,但在我属于你的两年内,你不也该是属于我的吗,可是你呢,做人做事从来也没有一句交代,好像我根本可有可无似的,你从不允许我上三楼,更别说四楼了,你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的秘密你自己知道,我有探究过什么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至少已经近了很多,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们其实还是完全的陌生人!你想起我的时候来逗逗我,你不想我的时候,我就要自己找个犄角旮旯呆着是吧……” 她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小嘴一张一开像机关枪似的往外倒豆子,言辞间全部是对他的怨怼,傅绍骞这才明白,其实自己做的一点也不好,他自以为的对她好,但将她推的很远,他努力克制不让自己靠近,不想到时候有那么深的牵绊,可实际上,他的心已经不自觉的悄悄沦陷。 感情的风暴在一瞬间生成,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怨言,一股脑儿倾泻出来,沉重前行的心像是得到舒缓,也是轻松很多。 傅绍骞的眸色越来越暗,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最后在唐末晚还未完的话语中,他蓦地攥过她,喉头一动,低头压向她嫣红的唇,用力地,就像是野兽间的撕咬。 唐末晚惊得瞪大眼,傅绍骞却已经动手拉下了她羽绒服的拉帘,像是惩罚一般,他的虎口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承受他狂野的掠夺。 下手的力度也有些重了。 她嘤咛一声,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他们正在车子后座,车内空间狭窄,他把车停在棕榈树后,其实是相当隐蔽的。 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车震二字,再一次把她给震慑了。 并且这一次是他主动的。 他黑眸幽深,深得似要低出墨来,从震惊中慢慢回神,接受着他突如其来的霸道索求,甚至还学会了慢慢回应。 头上的发圈被摘去,一头倾泻而泄的青丝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长时的分离,小别胜新婚。 (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 喉头剧烈地上下翕动,傅绍骞盯着她的眼神狂躁而炽热,他的神经绷紧,随时随地都要爆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