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谢依人一张俏脸冲她哼了两声:“你别以为我是在帮你,等给你搞好了,你就去给绍骞哥哥道歉,听到没有!你要是再敢让他这么伤心,我绝不轻饶你。” 房间是陆云深开的,唐末晚无法退房,只好拿了自己的东西上了谢依人的车,路上给陆云深发了条短信,让他回来处理下,可这个点,他大约是有课,所以没回她。 唐末晚收好手机,看谢依人开车,不免想起坐她车时的惊心动魄,第一次见她将法拉利车头撞毁,第二次又将她丢在江滨大道上,而这一次,却是她送自己去医院。 看谢依人那倔强的不甘示弱的小脸,唐末晚看的通透,谢依人这人心眼不坏,而且敢作敢当,她为了傅绍骞的幸福,是宁愿牺牲自己的。 可现在的问题并不是自己愿不愿意道歉就能解决的。她跟傅绍骞薄弱的感情基础决定了他们一遇上事情就会风雨飘摇,再加上傅绍骞那性格,她如今已经想毁约了,如果两年之约,就此分开,是不是会好很多。 她心头纷乱的想了一路,谢依人已经将车停在一家气势恢宏的中医馆前。 红色的牌楼,古色古香的复古装修,这一家位于闹市区的中医馆名气如日中天,一号难求。 谢依人却如入无人之境,拉着唐末晚连号都没挂,直接闯入了二楼一间大门办公室。 唐末晚没看到门口挂什么牌子,谢依人的突然闯入倒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郁伯伯,帮我把这人瞧瞧。” 她将唐末晚往前一推,唐末晚就看到一个穿中山装正在研究《本草纲目》带着一副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抬起了头,他看起来有点年纪了,但依然看得出年轻时的俊美,他把眼镜往鼻梁下拉了拉,对谢依人一脸不满的皱了眉头:“我说谢丫头,告诉过你多少次,进来要敲门,你这么横冲直撞的,把我老头子吓出心脏病可怎么办。” 谢依人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不是还没吓出来吗,快点帮她看看吧,你看她膝盖那样。” 郁绍延摇了摇头,对谢依人这不懂规矩的脾气也懒得再纠正,让唐末晚坐下来卷起膝盖。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离开中医馆。 谢依人回头对郁绍延摆了摆手:“郁伯伯,谢谢你,那我们先走了。” 唐末晚动了动腿,郁绍延给她打了一小时针灸,如今竟然消肿不少,抬步轻松自如许多,也没那么疼了。 郁绍延提醒她们:“回头再来一次,不然很容易复发的。” “知道了。”谢依人挥手。 唐末晚却客气的对郁绍延弯腰鞠了个躬表示感谢,但话还没说,人已被谢依人拽上了车。 “别废话了,跟我去医院,跟绍骞哥哥道歉,听到没有!”她真的很执着,非得唐末晚去医院不可。 唐末晚刚试图解释,手机响了,无奈只能先接电话。 陆云深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手抚着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柜面,米色风衣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气度不凡:“末晚,你在房间吗?” “不在。”唐末晚解释,“学长,你在酒店吗?我已经把房卡放在柜台了,麻烦你帮我退下房吧,我回学校了。” “你一个人?” 看了眼旁边开车的谢依人,唐末晚摇头:“不是,还有我一个朋友,昨晚谢谢你了,没事的话我挂了。” 陆云深还想问些什么,但那些话终究只是想想,他说了声好,嘱咐她自己小心,就结束了通话。 谢依人拿余光扫了失落的唐末晚一眼,冷哼一声:“是你那个姘头吧。” “……谢小姐!”唐末晚真是要败给她的语出惊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请不要用这样诋毁又侮辱的字眼可以吗?” “这算诋毁侮辱吗?” “……不算吗?”唐末晚想没有哪个女人听了姘头这两个字还能气定神闲的吧。 谢依人吐了水果蜜的漂亮唇角微微上翘:“我这样就算诋毁了,那你知不知道傅子慕到底是怎么跟绍骞哥哥说的呢,你有想过绍骞哥哥的感受吗?” “嗯?”唐末晚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傅子慕说什么了?” “呵,你可真会装无辜。”谢依人一脸鄙夷的瞧着她,“你自己做了什么,真的记不得了吗?” “谢小姐,能不能不要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