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骞给她发来信息,她没有回,直接就删除了。她就像一朵被抽干了水分的玫瑰花,急速的凋谢。 她要怎么跟一个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的女人去斗,去争。 原来,他不是不会爱,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尘封在了一个离开两年之际的女人身上。 也许傅梓遥是对的,她只是他情感空窗期的一个慰藉,只是他寂寞无聊时用来打发闲暇的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罢了。 这半年来,她跟傅绍骞的种种纠葛忽然令唐末晚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他们的生活圈本来就是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没有办法产生任何的交集,无论她或者他怎样努力尝试去融入彼此的圈子,结果还是如周雨蒙所说,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蒙头躺在床上,要是可以这样一睡不起就好了。 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整整睡了十八个小时。 周雨蒙害怕她生病了,爬上与她紧挨着的床头床尾的阮玉苗的床,透过铁栏拉扯她紧盖着的被子:“末晚,你醒醒,醒醒……” 被子被毫无预兆的拉下,白光仍是刺得唐末晚紧闭着双眼,下意识的又拿被子来遮盖,可她憔悴的脸色与那红肿的双眼还是吓了周雨蒙好大一跳:“末晚,你干什么啊,你眼睛怎么那么肿,你哭了?” 唐末晚嗯了两声,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是昨晚上躺被窝里看小说,看得很感动,可能是哭了吧,我也记不得了,你别管我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都睡了那么长时间了,看小说而已,用不用这么拼命啊,赶紧起来,我们去吃饭。”周雨蒙软磨硬泡,非得把唐末晚从床上拽起来。 唐末晚拗不过她,只好答应起床陪她一起去吃饭。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蓬头垢面红肿了双眼连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浮肿的自己,唐末晚万分嫌恶的撇了撇嘴。 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哭了,如今眼睛酸酸胀胀的,却是真的掩饰不住哭过的痕迹,就连刚刚下床时,随手一摸,也发现枕巾都是湿的。 那她是在梦里哭了一夜吗? 周雨蒙在外面敲门,唐末晚拍了拍自己的脸,勉强自己露出微笑后,又把头发盘起,扎了个花苞头,看起来人精神很多。 打开门,周雨蒙已经在那里唉声叹气:“看个小说而已,瞧瞧你,这副样子走出去,人家还以为你失恋了哭了一晚上呢。” 唐末晚不语,打开门,却看到隔壁房间的张晓曼正好也出来。 周雨蒙开心的打了招呼,张晓曼看到唐末晚时脸上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询问道:“你们也去吃饭吗?” “是啊。”周雨蒙道,“你也去?那一起吧。” 张晓曼点了点头,她们一起到楼下的红房子吃米线,周雨蒙看前面排队的人比较多,便道:“你们两去坐着占位置,我去排队,到时候好了叫你们过来拿。” 唐末晚点了点头,张晓曼在她的对面落座。唐末晚兴致不高,说话也显得无精打采的,张晓曼盯着她浮肿的双眼,关心道:“末晚,你怎么了?气色这么差?是不是跟……”她本想说的话,因为想起傅绍骞那警告,又悄悄咽了下去。 唐末晚看着张晓曼,想起她与沈南风的过去,不也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遭遇了家庭的反对最后无疾而终还白白赔上了一个孩子无辜的生命吗?一想到这里,心口就难受的不能自己。 唐末晚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与她成了同病相怜。 “哎,没什么。”唐末晚叹了一口气,终究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放在桌边的手机刚开机,就有几条短信和几个未接来电。 想起在医院的彭媛,她不由愧疚,但是这些短信和电话里,都没有那人的,心情又low几分。冬团团巴。 这才想起来其实他昨天有发过短信来的,只是自己没回而已。 正想着,手机却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一看到上面那长长的数字,她就知道,到底是何人打来的。 手机一直响着,她迟疑着没接,张晓曼奇怪的看着她,她抿了抿嘴,周雨蒙却在那里喊:“好了,晓曼,你过来帮我端一下。” 张晓曼说了声那我先过去,唐末晚再看手机时,那震动已经停止,闪亮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