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慢条斯理的陇上披肩,望着他的眼神冰冷冰冷:“陆立风,我马上订婚了,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男人,请你不要再来破坏我的生活了。” 她经过他身边,留给他一个决然而清雅的背影。 按了门铃,谢家的保姆过来给她开了门,她进屋,没有再回头。 身体的疼痛过去后,陆立风才慢慢站直了身体,还真下得了腿,这一脚踹的,真的…… 他也没有立刻离去,又慢慢靠回了那凹凸不平的树干上,单腿勾起,从口袋里摸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上,拿出zippo的打火机,试了好几次,才在夜风中被点燃。 星火在他指尖明灭,抽了一口后,白色的烟圈缓缓在他面前升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谢家二楼的某个房间里,亮起光亮,隔着窗帘,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而娇小的身影。 他的唇边,隐约勾出一抹笑意,想起两年前她热切而不顾一切的想他身上折腾时的场景,时至今日,方觉怀念。 房间内的谢依人换了个宽松的真丝睡袍,她不知道陆立风走了没有,但又不敢去拉窗帘,她知道,如果他还没走,那么他刚才所站的那个位置,是可以精准无语的看到这扇窗子后的一举一动的。 一想起陆立风,她就心浮气躁,忍不住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但不敢太靠近窗子,怕被发现。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谢依人隐约觉得知道答案,但又害怕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再想到郁锦辰,谢家与郁家,胸膛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突然起伏的有些沉重。 只不过,她无法欺骗自己,刚才陆立风一靠近她,她整个人都觉得要燃烧起来,她许久未犯的毒瘾,似乎,又开始要发作了。 这是惊,也是喜,震惊过后,自然是庆幸的欢喜。 两年多的缺失,让她一想到孩子,整颗心都飞走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到老宅去,见一见孩子,抱一抱,亲一亲。 傅绍骞的车子刚开进小区大门,冥思苦想了一路的唐末晚似乎终于想通,一转身,紧抠住男人的胳膊:“带我去老宅,我想见见他!” 他无声的撇了她一眼,默默调转了车头。 已是深夜,傅站和老太太都已经睡下了,傅缙言小朋友自然也睡了。 傅绍骞没有惊动其他人,带着唐末晚上了二楼的小卧室。 唐末晚一路紧张,一路忐忑,这会儿人站在卧室门口,都不敢进去。 隔壁的保姆听到动静,披了衣开门出来,见到傅绍骞和唐末晚,愣了愣,唤了声:“孙少爷,唐小姐。” 傅绍骞朝她点头,破天荒的询问了傅缙言的情况,唐末晚提着一颗心,竖起耳朵听。 保姆不敢隐瞒,说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晚上吃饭前,小朋友在院子里玩,被别家的小朋友欺负了,因为他们说他…… “说他什么?” 保姆吞吞吐吐的,在傅绍骞的逼问下,才说出,有妈生没妈养…… 唐末晚整颗心顿时被揉成了一团,眼看着又要落泪,傅绍骞冷着脸,挥手,让保姆去休息了。 再看唐末晚,一张俏脸上的五官都就揪疼了,还不等他开口,已经急急忙忙打开了房门。 但她不知道电源开关,傅绍骞跟进去,没有开大灯,点了一盏落地台灯。 两层的特殊设计的小床上,小家伙睡在一层,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睡衣,侧头趴在柔软的枕头上,一双胖胖的脚丫露在外面,房间里开了暖气,倒也不会冷。 那白胖圆润的可爱脚趾像一粒粒透明的小珍珠,唐末晚轻轻握住,心里说不尽的柔软跟心酸。 这是她的孩子啊,这真的是她的孩子啊,血浓于水,虽然才七个月就生下来,可确实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女人才懂,孩子就是命啊。 “我可以抱抱他吗?”唐末晚说着,声音哽咽。 傅绍骞沉默寡言的点了点头:“你抱好了啊。” 好吧,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反应,永远不可能一个样子。 唐末晚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抱起他柔软的小身体的时候,已经秉住了呼吸,她一天没尽过母亲的责任,完全没有照顾孩子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