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 只是一个被女德、女训,逼着洗脑,要无条件服从夫君,当个好女人、好妻子、好母亲,才温柔、才善良、才贤慧。 现在才会在这里,愚蠢得让他作噁。 「您真的这么讨厌臣妾,总是冷漠、保持距离,表现地毫不在意…您若真的无心,为什么又会对着臣妾笑?」 李芯柔颤抖着,拿出手边乾净的布巾、药膏,清洁着祺慕文身上破碎的伤口,暂时止血,他低着头,闪避着她的目光。 「哼,笑,什么时候?」他残酷地问。 「臣妾替您生下孩儿的时候,您替孩儿取名的时候…为什么,不再让臣妾,多看看您的笑容?」 实在是要忍不住了,祺慕文就讨厌女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别再殿下、臣妾的叫了,草民承担不住,您可是重获自由身的重臣贵女。」 李芯柔还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这让祺慕文万般难受,像是被逼迫在悬崖一边,弄个不好,就要坠落,好可怕。 「既然已成平民,被夺姓氏,不如就从了臣女,入赘李氏。」 李芯柔的这句话,让祺慕文傻眼,怎么了,她这是在向他求婚吗? 怎么有女子这般寡廉鲜耻,是想要男人想疯了,才将自己的尊严这般来回践踏。 醒醒吧,李芯柔,你再不济,也是礼部尚书嫡女,若你再来牵扯草民这个惹怒皇帝的罪人,会多么不堪,何必讨骂,惹得一身腥? 祺慕文抬起头,正想言语羞辱李芯柔一番,却看到她全身赤红,害羞发抖,根本与她语带贬低的用词,大相逕庭。 「而且,您是两个孩子的爹爹,可不能不负责任!」 祺慕文愣住,什么时候又多一个了? 「儿子还是女儿?」他问。 「女儿,深黑的眼眸,特别像您。」 李芯柔鼓起了勇气,抬头看向祺慕文的表情,一瞬间,松开了紧绷的情绪,忍不住流下泪来。 「太好了,您笑了,以为是女儿,您会嫌弃臣女肚皮没用。」 「嘰哩呱啦,真的是吵死了!」 祺慕文一手揽住李芯柔纤细的脖颈,低头封住了她絮絮叨叨的嘴。 李芯柔整个人僵在祺慕文的怀中,异常甜腻的吻,让她沉醉,像是施捨一般,他的额头轻轻地点在她的额头之上。 冷漠的眼神中,稀有地混杂了一丝疼惜,他偶尔的亲密触碰,总像是染上毒癮,怎么样都戒不掉。 「你话太多了。」他抱怨了一句。 「为妻不说了。」 李芯柔羞涩地低头,替疗伤完成的祺慕文换上乾净衣物,搀扶着他在苦牢中摧残过久,而虚弱的身躯。 她想起那年元宵宴,炼王夫妻也是这样扶持彼此,那时候她真的好羡慕,只是在夫君面前,打死都不能承认。 两人慢慢地走出了冰冷的牢门,倚靠着妻子温柔的体温,他终于放弃了。 祺慕文不甘心的是,知道就算再努力,也永远比不上祺慕燐。 所以埋怨父皇偏心,像母后那样拼命搞事,只是想引起注意。 现在才想通,父皇就是因为捨不得自己,所以才将早就败絮其内、摇摇欲坠的国家,扔给祺慕燐承担,自以为是地暗中吩咐爱臣栽培了能够胜任皇后之位的丞相府嫡女。 替自己选的王妃,则是怎么赶也赶不走,死心塌地、不离不弃的她。 人怎么总是这么犯贱,拼命地追求得不到的,痛苦挣扎,却忽略了,自己拥有的,多么珍贵。 竟然无视你、推开你、伤害你,啊,怎么会这般呆蠢。 人们都说祺慕文失去了身分、地位、财富,一无所有,真的是这样吗? 祺慕文看着李芯柔辛苦地扶持着自己,额头渗出的香汗,让他不自觉的,即便艰难,仍是抬起手,轻轻地替她擦去汗滴。 「谢谢你。」他说。 李芯柔胀红了双颊,小心脏整个炸裂。 她紧紧地牵紧了他冰冷的手,成功了,她终于牵起他在黑暗中迷茫的手。 宛若狂风吹散了阴霾,温暖的旭日总算东昇。 怎么办,可以唤他的名字吗?就像寻常夫妻一般? 不不不,会死,绝对会就地转生,她还想要待在他的身边,活得长寿一点。 李芯柔只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因为她知道,自家夫君就喜欢少话的女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