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只是句无聊的玩笑话。 但是,他明明是一本正经地跟她说,她怎么回答句玩笑话。这种不符合正常逻辑性的对话,让他无法理解,但她看起来并没有说谎。 好吧,他总是无法理解这些普通人的说话方式! 唐溯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看书。 就这样? 被凉在一旁的许箻觉得有些小尴尬,没想到这种朋友间调侃的玩笑话居然被当真,而且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故意那样做,而是真的不知道,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sorry。”许箻挠挠头,不知道怎么的蹦出了这句话。 唐溯抬头,不明所以地迎视她:“for—what?(为什么而道歉。)” 这句道歉来得莫名其妙。是为了她那句“你没救了”的玩笑话吗?可既然是玩笑话,那又为什么要道歉? 只是个玩笑不是么! 呃…… 为什么? 许箻又被他的问题给问住了。 许箻从小到大嘴就贫,她以为自己已经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自从遇见唐溯后,她出现最多的情况是:无话可说,或者接不上话。 许箻:“呃……我我只是觉得……总之,我很抱歉,我以为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会造成你的误会……” 唐溯看着眼前的女孩,将她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小动作全纳入眼底:手有轻触额头的动作——羞愧,下巴微扬同时嘴角下垂——自责,她紧张,但紧张得很坦诚。 她是真诚地为自己那句玩笑话在道歉,他感受到了,但是…… “我无法接受你的道歉。”唐溯垂下眸子,安静而认真地给予了回答 “啥?” 什么个意思? 他的声音很平稳:“你并没有错。在你看来那真的是一句玩笑话,并不带有任何人生攻击或者是恶意在里面;至于我把那句话当真,那是我这方面的理解不足,错并不在你,”他慢慢地给予了分析:“当然,我也不认为我有错。只是我们看待那句话的立足点不同而已。” 许箻傻眼:“好、好吧,我们都没有错。”跟他聊天,真是……简直…… 真是太有挑战性了。 简直是超乎常人的理解范围。 “唐溯,你都是……嗯……这样吗?讲话。” “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许箻摇摇头:“只是觉得……你挺有趣的。”虽然常常堵得她哑口无言,有时候又挺难以理解他的思路,但细想起来,又是句句在理。 “有趣?”唐溯琢磨着这个词:“是这样吗?别人可不这么说。” 许箻:“他们怎么说?” 唐溯稍微向前正了下身子,将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说出来:“terrible(可怕),crazy(疯子),monster(怪物)……还有,”他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莫名地觉得,她这种样子看起来挺蠢的,跟阿瑟有得一比,但是并没像阿瑟那么让人讨厌。 “还有什么?” 可怕?疯子?怪物……这简直是差评满满的人生啊。 “what—the—fuck!” 还有就是直接彪脏话了。 许箻盯着他,他很平静,好像那些负面差评对他来说是无关痛痒。 “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 “在意?”唐溯沉默了半秒,反问:“我为什么要在意?” 这语气,是完全的困惑。 许箻喃喃自语:“是啊,你为什么要在意那些无名小卒,他们的看法比一条鱼都不如。” 唐溯纠正她的这个比喻:“请不要用我最喜欢的食物来比喻那些让人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家伙。” “……我错了。他们简直连猫都不如。” “喵——”唐溯脚边的阿加莎抬起头。 唐溯挑了下眉梢,意思不言而喻:看,连阿加莎都在抗议。 奎因从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跳下来,在她脚边蹭着,可爱的小样子简直让许箻浑身都要酥麻了。 “宝贝,我错了。”许箻把小奎因抱起来,挠着着它的下巴,再纠正了自己的说法:“他们简直连你的一坨屎都不如。” 这比喻简直毫无水平 “你知道,麝香猫咖啡是世界上最贵的咖啡之一……” 而这种咖啡,是由猫的的排泄物中提取出来的。 许箻:“……”闭嘴!她也想骂脏话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