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的肌肤之上,立刻显露出了一阵不健康的烫红色,眼神立刻迷离起来,我晓得这是阳毒入体的征兆,张大明白这下就十分危险了。弥勒一击奏效,并不是说他比张大明白厉害得太多,直接碾杀,而是因为他的眼光太过于独特,能够把握好时机,通过一丁点的破绽,立刻将其扩大,瞬间形成了自己的优势地位。 张大明白危险,我当下也是坐不住了,不再与前面这几人纠缠,而是奋力朝着那边扑去,然而我面前的这几人却十分难缠,拼命挡住了我的脚步,用那一命换命的架势挡着。 我痛苦万分,而弥勒却是乘胜追击,拳出如风,宛如一道白光闪烁,张大明白一招落败,应接不暇,三两下,就被弥勒给再拿下一城,一拳击中了左臂,整个人朝着后方的残破祭坛飞跌而去。那祭坛失去了本来的作用,虽然依旧有无数蝗虫蠕动,但是已然不成一体,张大明白砸落其间,立刻陷入无数蝗虫的深处去,弥勒却是穷追不舍,有着“伤其一指”的力量,非要取了张大明白的性命。 就在弥勒即将得逞的时候,一个灰色中山装拦在了祭坛之前,双脚抓地,朝前猛然推出一掌。 排山倒海! 就在所有人都鞭长莫及,以为张大明白没得救了的时候,有一个人挣脱了所有的阻拦,拼命冲了出来。这人一脸模糊,身体之上,隐隐然浮现出了一头巨大而凶恶的鲶鱼来,青幽幽的,张开的巨嘴边两根胡须游动,足足有一辆小汽车那般庞大。这人却正是布鱼道人余佳源,此刻的他已然将头上的假发甩脱,光头与弥勒一般铮亮有光,而原本平和老实的他在这一刻,陡然显露出来的凶恶妖性,莫说是敌人,便是与他朝夕相处的我们,都不由得感到一阵诧异。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跟在小白狐儿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儿的布鱼? 尽管我们诧异万分,但布鱼却是真正地站在了残破祭坛的前头,咬着牙,与弥勒对了一掌。 这是劲气之间的对拼,两人的手掌都没有半点儿碰触,接着弥勒一个翻身,腾身落在了七八米之远处,而布鱼则退了两步,强行稳住了身体,模糊的脸上一阵扭曲,仰头长啸,发出了宛若呼呼风声一般的叫喊来。 弥勒击杀不成,落在地上之后,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布鱼,脸上浮现出了略微玩味的笑容,淡然说道:“当初在珠江之畔,我曾经见过你,当初还想收你入帐下,却没想到你最终还是投入了陈志程的门中。可惜啊,能够凭着自己修炼到达你这个地步的精怪,着实很少,你这真的有些明珠暗投了——小朋友,跟着陈志程当那六扇门的鹰犬走狗,很没前途的,不如这样,你过来跟我咯?” 布鱼浑身气血震荡,一直可以收敛起来的妖性在身体里面横冲直撞,难以控制,然而面对着面前这个超卓凶人的招揽,却不屑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说得简陋,而弥勒却是哈哈一笑,摇头叹息道:“又一个被礼仪道德蒙蔽的假正经,精怪便是精怪,妖便是妖,吃人喝血,这是你们的天性,何必压抑自己,当一个吃屎的野狼呢?” 两人说着话,这时我和徐淡定则已经联手冲到了布鱼的跟前来,合力护住了虫堆里面的张大明白,张励耘冲入了虫群之中,将张大明白捞了出来,“啊”的一声叫,瞧见我余光撇了过来,他立刻出声说道:“老大,张大哥浑身发烫,就像一个火炉子一样,怎么办?” 张大明白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他手上的烈阳焚身掌被弥勒反逼侵蚀而至,这种阳毒十分猛烈,再加上他后面又强行驱动劲气,使得这毒火入了腑脏,方才会一下子爆发开来,我瞧见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张大明白迷迷糊糊地躺在虫堆之中,心中宛如刀割,不过也知道谁都可以慌,但是我不能崩溃,当下也是吩咐道:“将他平躺好,不要让他再动用劲气,其余的我来解决!” 这话儿说完,我当下也是将手往着怀中摸去,二话不说便直接将八卦异兽旗给摸了出来,朝着四周钉了下去。 面对着重重围困,我们极度需要休整,而八卦异兽旗也能够给我们提供这么一个缓冲,而弥勒一瞧见我这个动作,他也早有预料,当下朝前冲来,试图阻止,不过他终究没有我快速,刚刚冲到跟前,腾空而起的王木匠立刻将旗上阵灵给引出,将弥勒给阻挡在了阵外。八卦异兽阵将我、徐淡定、布鱼、张励耘和身受阳毒的张大明白给笼罩,唯一的小白狐儿此刻却还在人群之中与胖妞斗得正欢,那弥勒显然是晓得我这旗子的厉害,也不强攻,而是扭身就朝着小白狐儿扑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