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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子,我不可以


不管对方如何。

    “宿主,问啊。”233忍不住给许以之做了提示。

    “问什么?”许以之下意识答了一句,她一说话,沈亭鹤便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许以之对上沈亭鹤的脸,忍不住又别过了眼,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外貌太重要。

    沈亭鹤忽然放下碗筷,冷冷地看着对面不看他的女人,“想问我为什么不在府里陪你?”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需要你陪,我只是想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许以之低头搅着碗里所剩无几的米饭,心尖跳地飞快。

    沈亭鹤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喉咙像是里堵了块东西发不出声。没人在意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因为他这样的人不配。他心里很清楚,她之所以这么问是想让他娶另一个人进门,之后她好全身而退。这行为是比前几个要好,但“背叛”的本质并没有区别。

    “我不喜欢女人。”

    “……”原来沈亭鹤喜欢男人。许以之此时看沈亭鹤的眼神可谓充满了各种诡异。想不到他居然喜欢男人,她之前弄错方向了。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沈亭鹤不悦地瞪着对面瞠目结舌的许以之,声音愈发喑哑,与沈亭鸽的清泉泠泠根本没得比。

    许以之扯着笑略带讨好地问:“沈亭鹤,你是不是被女人骗过所以对她们没兴趣?”她这话一问出,忽然觉得周遭空气冷了几分,凉飕飕的。这厅上没炭盆,更冷。

    “你还真是蠢钝如猪。我说我不喜欢女人不代表我喜欢男人,明日我陪你归宁,记得别给我惹事。不过你惹了也没用,在许惟眼里你就是弃子。”沈亭鹤的声音凉地如春日料峭,加上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让人不寒而栗。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身子让她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许以之木着脸:“哦。”

    沈亭鹤起身走人,似乎他来只是为了说这事,说完就走,毫不留恋。

    许以之转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夜风吹起他的素白长衫,高瘦的背影在夜色里开出了水莲。其实从背影上来说,他和沈亭鸽也没什么区别。

    *

    “每日提醒,宿主促成三桩姻缘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闭嘴。每天就你最吵。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用你提醒。”许以之闭着眼睛大喊,忽地一道烈焰从手心窜起,她惊喜地睁开了眼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没看错,她的烈焰回来了。

    这烈焰从小到大陪着她,没有它,她都不算完整。“233,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我一碰黑狗血术法就会消失,这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要你干嘛?”

    “……”

    今日她得去许府归宁,虽然许以之不怎么乐意去见渣爹和恶毒大娘,但沈亭鹤做了决定她不得不去,他现在是她的任务对象,她得对他好一点。

    两名丫鬟拿了几件毛绒的袄子过来,许以之只一眼便让她们全拿走,她自己挑了件春日穿的云锦衣裙,不薄也不厚,但在这冬日显然太单薄。

    装扮完毕后,许以之出了卧房。没错,她现在恢复了术法,按理说是要写张休书扔沈亭鹤脸上的,但她现在得待在他身边。

    晨光染上了雾霭,沈亭鹤负手站在侯府门口,身形修长挺拔,寒风拂过,与他的长发缠绵。他听得声音转过身来,当许以之穿着一身春衣出现在他眼前时,那双形状不算好看的眼睛蕴满了不解。

    许以之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后看向他衣襟上的一片踟躇花,“我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但你也不用这么看吧,我会害羞的。”她看他的眼神变了不少,没了之前的讨厌,反而有点讨好的意味,加上燕凌弃的事,她甚至觉得他可怜,这两种情绪一叠加,他也没那么丑。

    一抹嘲讽在明亮的眸子中乍现,冻死她算了。沈亭鹤自己上了马,丝毫没扶她上马车的打算。

    许以之踩着踏板上了马车,沈亭鹤可是个心里有人的男人,真对她献殷勤才奇怪,估计他娶自己只是为了气燕凌弃,所以才说了那句嫁来侯府是谁都无所谓的话。

    *

    白日的许府本不怎么热闹,尤其许以之走后更不热闹。以往她在的时候,还能听见几个下人欺负打骂她的声音,可自从她出嫁后那些声音便没了,全府雪霁一般的寂静。

    许惟与杜玲雀得知沈亭鹤今日要来,早早便等在了许府门口,毕竟对方身份高他们一等。许惟倒是不慌,可杜玲雀怕,怕沈亭鹤这次来想换回许以瑟。

    “老爷,你说他会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杜玲雀忧心忡忡,手中帕子被她扯地皱了一半。

    “放心,他若想兴师问罪新婚那晚便来了,不来只能说明他并不在意娶的人是谁。”原先他以为沈亭鹤求娶许以瑟是为了拉他入太子阵营,可眼下看来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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