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有的味道。 心里的弦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拨动。 拉扯着泛出一丝又一丝刺痛。 他不想说,不想让大家伙儿知道,那她就装着什么都没觉察。 给换几道菜,递上一碗汤,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翻过一天,始终觉得欠了点儿什么,又揣着伤药来上学,还在路上停了一会儿买了一顶新头盔。 说不出为啥,她就是直觉感应到,他骑车出的事。 黎幽必须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释放身体里如同本能般流淌涌动的力量,去预知,或者是回溯,去探看太多。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过界,不要逾越。 知道太多,准没好事儿。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装傻。 但是当她到哪儿都找不着那个本该负了伤就老老实实的人,她开始有点儿慌。 问别人……谁会告诉她关于他的行踪下落?她是他的什么人,她凭什么要求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纠结的心思,有些儿偷藏起来的想法被揭破的难堪。 找了一份并不紧急的文件,想要用这当借口,才能顺理成章四处找他。 找到他以后呢?问上一句你还好吗,回答一句我还好……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脚步越来越慢,泄了气,抓着手里的东西,扭头就走。向后山走去。 她有很多自己想了许多个晚上,夜不能寐也无法理顺的心思,甚至自己都不愿意去多想的念头,不敢去想,不能去想。 乱了的心跳,让人迷茫不安,让人惶恐畏惧。 远远映入眼帘的那棵树,顶天立地,枝干粗壮,根深叶茂。靠近它时,敬畏感油然而生。周围的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从泥地里钻出来的,从树枝上垂下来的,透出来的时光印记,那股说不明白的滋味,教人心静。 黎幽在树干前蹲下来,抱着膝盖,抬起一只手,手指缓慢抚摸粗糙的树皮。 风来过了又走。雨下过了又来。 一圈又一圈,一年又一年,在木头上留下了圆的、不规则的轮回的痕迹。 指尖渐渐移动摸到那个树洞的边缘。 她将脸贴近,贴近那道黑黝黝的洞。心里想着,这棵树立在这儿,见过多少人来过这里,听过多少人无法倾诉的话语? 那些心思,那些情绪,是不是也跟着一起,一圈又一圈,磨成了看不见挥不去的轮回的痕迹? 复杂难明的人心,树啊,你又能看懂多少呢? 因为,就连人自身,恐怕也很难看得清楚明白。 午休时光总是短暂的。 向来守时的黎幽,纵使留念这一方天地的安宁,也依然在既定时间内,收拾好自己的心绪,做好表情管理,转身离开。 十来年的人生早就教会她,不管面对的是什么,对她而言,日子还是要照常地过。生活永远不会为了某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停留,只会加速向前奔流。如果不能做一个追时间的人,那就要做一个守候时间的人。 待得女孩一步一步走远,彻底消失在后山这片树林当中。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榕树上响起一阵簌簌动静,一道人影从茂密的枝叶间探出头来,双眼中残留朦胧的睡意。 抬起胳膊想要伸懒腰,却带动肌肉牵扯伤口引起疼痛,轩辕狄忍不住吃痛地闷哼一声。其他部位的软组织挫伤之类好了个七七八八,就胳膊还沾不得水,得等伤口慢慢儿长合,拆线,痊愈。 还是这里好啊,没人打扰,绿荫如盖,立体三百六十度环绕自然风,吹拂着身子,安安稳稳睡个午觉别提多美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轩辕狄一个激灵,糟糕下午还有重要的课程,这几天虽然借口说身上带伤,好几门课能翘就翘掉了,学生会也懒得去,有意无意的躲着某个人,但是好歹作为学生,不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