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傅明礼对刘成道:“到底是我养得好,叫她一个人在家时多吃些,免得我在外面担心,她当真就很是听话,一个人在家也会好好吃饭。” 刘成:“……”督主啊,我真觉得夫人她就是纯粹的饿,跟谁嘱咐她没什么关系。 傅明礼不动声色的炫耀完,这才能静下心来看文书。这几日他的人已经打入武家,发现武遇书房里有个暗室,想必账本就在那里。他得尽快找到账本,然后逼武遇在文武百官面前承认他和大皇子狼狈为奸,尽早除去大皇子这个绊脚石。 等到徐延登基,他便能洗脱太监身份,以傅尚言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向其他人炫耀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跟自己的手下说。 刘成看着认真工作的督主,突然陷入一片感动,自打夫人住进私宅起,他就许久没有见过如此努力的他了。 时间过去三日,周书郊身上的伤口终于开始结痂,而傅明礼也终于有了空闲,回家去看被自己冷落的夫人。 傅明礼本以为,自己这么久没有回来,夫人定然想自己想得紧了,在自己派人告诉她回去之后,她会守在门口等着。 结果等他从马车下来时,门口只有几个丫鬟小厮候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不在。 刘成见他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急忙道:“外头天热,许是夫人在厅里等着。” “我又没问你,你多什么嘴。”傅明礼不悦的看他一眼。 “……”您是没问,可您全写在脸上了。刘成很发愁,也不知道越来越喜欢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督主是好是坏。 傅明礼不欲与他多说,径直朝厅里走去,当他在厅中也没看到夏幼幼时,眉头终于皱了起来,接着便更加不悦的看着刘成。 “……??”刘成看了一眼周围,好像就他一人站在那里,看来督主看的就是他了,他犹豫一下,硬着头皮道,“或许是夫人昨日听说您会回来,一时激动便失眠了,今早没能及时起来?” 傅明礼点了点头:“以后还是莫要太提前告诉她了,免得她夜里休息不好。” 说完,他便朝厅外走去,一只脚刚过厅门,突然想到了什么事,于是又停了下来:“刘成。” “督主?”刘成忙跟上。 傅明礼伸手制止他,想了一下后道:“念在你跟我这么久了,今日便算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莫要再胡乱说话。” “……”督主您真该拿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允许我说话了!刘成在风中凌乱,也顾不上去追自己的老板了。 傅明礼一人走到寝房前,一个丫鬟正坐在地上守着门,看到他来了之后便要行礼,傅明礼淡淡扫了她一眼,她当即僵住不敢动了。 “夫人还在睡?”他压低声音问。 “回老爷,还在睡。”丫鬟用比他更低的声音道。 傅明礼点了点头,正要推门进去,突然想到一件事:“近日家中可有什么事?” “回老爷,除了娇娇被夫人关起来外,还有就是大夫那的草药少了许多,其余的倒没有了。”丫鬟低声道。 傅明礼点了点头,这些事他已经通过暗卫都听过了,看来没有旁的事发生了。他让丫鬟退下,自己轻轻的走进去。 一进里间便看到夏幼幼睡得正沉的脸,小小的呼吸声浸透着淡淡的花香和皂角香,傅明礼绷了几日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他轻手轻脚的将衣裳换了,然后躺到夏幼幼身旁,听着她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因为昨夜睡得足,只是浅眠一会儿便醒来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夏幼幼还是在睡,他只得起身找了本书,边看边等他的小姑娘起床。 这一等就等到了近晌午,夏幼幼才悠悠醒来,晌午的阳光又强又烈,哪怕隔着一层窗纸,也将整个屋子照得明亮。 她半梦半醒的眯着眼,便看到有人坐在她床头看着书,垂眸翻书的样子让她一阵恍惚:“师父?” “嗯?” 夏幼幼猛地惊醒,朝傅明礼讪讪一笑,都怪周书郊这几日总是跟她讲什么报仇大计,竟让她产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错觉。 “你回来了啊。”夏幼幼笑道。 傅明礼的脸因为逆着光,她看不清上面有什么表情,只是听到语气好像很淡:“嗯,回来了。” 夏幼幼见他似乎没有听到自己叫了什么,当即松了一口气,感觉脑子还是有些发沉,于是又闭上眼睛:“我想再睡一会儿,等午膳时你叫我。” 天杀的周书郊,每次都要她去送饭包扎,昨夜又起烧,让她忙活了整整一夜,就连看到心爱的尚言想到的还只是睡觉。 傅明礼以为她是说笑,结果看到她当真又睡了过去,当即脸色发沉,手指无意识的捏紧被单。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虽然只是说了两句话,他还是察觉到她好像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往常都恨不得扑到自己身上不下来,可今日竟然只想着睡觉。 还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