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夏幼幼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好嘱咐的了,便打着哈欠回自己寝房了,睡觉前特意嘱咐下人,除非是屋顶着火或者谁死了,其他事都不准叫醒她。 守房丫鬟唯唯称是,夏幼幼这才扎进房里,抱着枕头大睡起来。这一觉果然没有人打扰,只不过这日后半夜,那位客人又开始发起热来。 还是宵禁,还是关城门,大夫还是看不出他患了什么病,那群护卫还是不敢担责任,于是又把她这个倒霉鬼给叫了过去。 夏幼幼无奈的走到别院,恼火道:“去拿酒,继续降温!” “是!”这一招又笨又险,可是在目前没有头绪的时候也只能这样了,大夫一人不敢如此提议,有夫人提出,他便放心多了。 本着天塌下来夫人会顶着的思想,一行人都忍不住将她叫了过来。 这一次又是一夜。 一连如此重复了四日,夏幼幼终于爆发了,撸起袖子决心跟程宴讲个明白,另一边,从都城到汉中的两封信几乎同时到了傅明礼手中。 那日是七月初四,汉中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收尾工作,傅明礼正准备回去的事宜时,便拿到了来自徐延和夏幼幼的两封信。 刘成将信件送到他手中,只看到督主看完信后脸色大变,厉声道:“刘成,备马!” 刘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惊慌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第一时间将马匹备好,还没多问什么,便看着傅明礼骑上马绝尘而去。 第51章 你看过宁朝四点钟初升的太阳吗?夏幼幼看过, 还一连看了四天, 在第五天再看时, 她终于忍不住了。 此时的她额头上已经熬出了两颗痘,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她整张脸都要毁在这混蛋手上了。夏幼幼磨牙嚯嚯向病床。 “多谢夫人照料, 夫人先去休息吧。”程宴咳道, 这几日的大病让他精气神差了不少,已经不如夏幼幼第一次见时那般惊艳了。 当然也是因为他害她没办法睡个囫囵觉导致的。夏幼幼阴沉的看着他:“你打算这么折腾到什么时候?” “夫人这是何意?”程宴不解的看向她。 夏幼幼嗤了一声:“知道吗, 你每日定时定点的生病, 我先前还怀疑你得了肺结核, 可若是肺病, 又严重到高烧不退了,又为何咳时不见异常。” “或许是其他怪病吧, 不如夫人再帮我寻些名医来如何?”程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一捋头发垂在耳边,当真是病也病得比旁人脱尘。 然而和优质睡眠比起来,这人再好看也不能入她的眼了,夏幼幼冷笑一声:“我知识匮乏,不是肺结核, 就想不到还有其他的病症像你这样有规律了, 再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你若是有病,之前就该有征兆才对,为何会突然倒下。” “之前也是不舒服, 不过小生没有说出来而已。”程宴叹息,目光温润的投向她。 “是吗?”夏幼幼翘起二郎腿,“那你枕头上的药味是怎么回事?” 程宴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什么药味,夫人,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一开始我还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大夫又没给你用药,怎么会有药味呢?”想起这几日没日没夜的陪床,夏幼幼磨牙道,“想来是这位公子自己的药吧,只是不知道这药的作用是什么,公子用来是干嘛的。” “咳咳夫人,我已经累了,若是无事,可以先请你出去吗?” “我自然会出去,”夏幼幼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说就算了,我会让人给你再准备一个房间,会将你吃的用的全给换了,如果你有那个本事,就不要被我搜到。” 座上宾什么的,可去他大爷的吧,她只要保证在尚言回来之前,这人不被他自己折腾死就行。 程宴这下不淡定了,羞恼道:“你没有资格做这些!” “我有没有资格做这些,你猜是谁说得算?”夏幼幼冷声道。 程宴喘了几口粗气,半晌平复之后才道:“夫人以为收了我的药,我便没有办法了吗?二皇子和傅明礼,不会让我死的。” 一听这俩人的名字,夏幼幼就本能性头疼,从她嫁给尚言之后,眼睁睁看着这俩人欺负她家尚言多少次。 真的是……去他仨的大爷,眼前这个、劳什子的二皇子和那个太监傅明礼,一个都不拉的全在心里骂一遍。 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