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点做的可不大地道,你母亲的东西,怎么能给她儿子,要给也该给你才是,”夏幼幼撇了撇嘴,看了傅明礼一眼叹息,“不过给你你也不见得珍惜,既然是母亲遗物,怎么能说摔就摔了?” 那是因为以为是你和徐延之间的定情信物,傅明礼笑笑:“碎片还在,到时候想办法用金子包好,或许还能戴。” “能戴我也不戴了。”那镯子已经给了她比三室一厅还大的阴影,意义再与众不同她也不想要。 傅明礼知道她在想什么,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傅明礼提出在司礼监再过一夜,等天亮再回府,夏幼幼果断拒绝了,不是她自作多情,留在宫里总觉得自己像块小点心一般被觊觎,这感觉太古怪了,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她这么说了,傅明礼也只好同意,趁着夜色让人备了马车准备离开。夏幼幼看到马车后,立刻惊喜的哇了一声,上前抚摸车辕上的包金:“我见过这辆马车,那时候还在想你也忒奢侈了,竟然坐这种马车招摇过市。” “前些年遇到暗杀了,受了些伤,又整日处理公文不能安心养伤,先皇怕耽误他的事,便赐了我这辆马车,不知为何后来传言便成了这是我自己的。”提起此事,傅明礼也略有无奈,但他习惯了世人不屑又惧怕的目光,因此也不觉有什么。 宫斗剧看多了,夏幼幼一听他说这话便觉得是老皇帝的阴谋,但想了想皇帝给了他那么多权力,应该不至于做这些小动作。 “天色不早了,走吧。”傅明礼道。 夏幼幼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兄弟没带上,当即讨好的看着傅明礼:“那什么,周书郊呢?” “周书郊?”傅明礼扬眉,“那个男扮女装的混蛋?” “……是啊,他呢,也得跟我们回去吧,”夏幼幼讪笑,“到底是我搭档,平日也没少帮我,我不能不管他啊。” 傅明礼淡淡的扫她一眼:“哦,阉了,等伤口好了就让刘成带他回去。” “……?!!”夏幼幼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傅明礼颇为无语:“你相信了?” “……如果这话是程宴说的,那我肯定不信,但要是傅明礼傅公公说的,”夏幼幼干笑两声,眼巴巴的看着他,“你不会真给阉了吧?虽然他比我虚长两岁,可我都是拿他当弟弟看的,总不能我夫君弟弟都是太监吧。” 傅明礼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道:“放心吧,他还好好的。” “那就好,”夏幼幼笑眯眯道,“那我们带上他吧。” “……嗯。” 于是被遗忘了两天的周书郊终于被放出来了,还和督主夫妇一起坐在马车上。马车足够大,加上后来赶过来的刘成,四个人一起坐也不觉得有多挤。 只是氛围有些微妙。 夏幼幼还好,见人都齐齐整整的出现就放心了,倚在软榻上翻话本,周书郊就不那么好过了,缩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傅明礼和刘成的眼刀子给凌迟了。 好不容易熬到进家门口,周书郊急忙从马车里出来,张口便要回自己的小院。 傅明礼悠悠看他一眼:“你既然是个男子,住夫人原先的屋子恐怕不合适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周书郊识相道,接着看向刘成,“还请刘管事帮忙再安排个住处。” 刘成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若说这里被周书郊欺骗的人,傅明礼是最生气的那个,他便是最屈辱的那个,想想这些日子因这人是个女子所给的特殊待遇,他就想揍人。 “……”周书郊无奈的看向夏幼幼,夏幼幼只好用同款无奈脸看向傅明礼。 傅明礼只觉得同样的表情,阿幼怎么做怎么好看,这个男扮女装的混蛋却看起来一点都不让人喜欢,果然惹人厌的人做什么都惹人厌。 然而阿幼说了她拿他当弟弟,再惹人厌也不能真的阉了,傅明礼只好看了刘成一眼,让他重新给周书郊找个住处。 周书郊松了口气,笑嘻嘻的看着刘成,想说几句好话缓和一下关系,然而刘成根本不想搭理他,冷着脸说了个请后转身走了。 傅明礼牵着夏幼幼的手回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