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低下头,以防她再看自己。 皇后轻笑一声,继续道:“不过你有福气,得了皇儿的垂青,这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就等着你了。” “母后,若是无事,您便先回去歇着吧。”徐延皱眉道,假意她强迫夏幼幼抬头后自己不高兴了。 皇后的目的达到了,立刻好说话的点了点头:“本宫刚好也乏了,那便先回去了,皇儿也要注意身子。” “是。”徐延退了一步,给皇后让出道来。 皇后昂着头便离开了,她人刚走,周书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幼幼,你可真有本事,敢跟太后做鬼脸。” 夏幼幼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她先前在咱家见过我,我怕她认出来而已。”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这么紧张。”徐延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 周书郊点了点头:“那你脑子转得挺快,至少她现在没发现你是谁。” “……是吗?可我心里怎么总是觉得怪怪的?”夏幼幼蹙眉,那种不踏实的感觉久违的又出现了。 周书郊走到书桌旁坐下,心不在焉的玩珍珠,突然眉头一皱:“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怪怪的了。” “为什么?”夏幼幼挑眉。 周书郊义愤填膺的看向徐延:“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奸诈,说好的紫珍珠,怎么最下面一层全是白色的?!” “……你们爱要不要!”徐延梗着脖子道,他就算是皇上,也是一个穷皇帝好么!先前那些紫珍珠这几天快要被周书郊骗光了,他总要留点家底才行,再说这白珍珠色泽好颗粒又大,哪一点不好了? 被他们一打岔,夏幼幼心里的不安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和周书郊对视一眼后默契的开始跟徐延讨要珍珠。 时间又过去几日,徐延终于拿到了足够的证据,站在金銮殿上为傅明礼翻案,为了这一日,他和傅明礼共同努力了这么多年,在当日上朝前,他特意去将傅明礼偷梁换柱带了出来,让他等在殿后听着。 傅明礼从宗人府出来时,只觉得天气果然如夏幼幼说的那般热了,热得他手心出汗不说,眼眶也跟着要出汗了。 徐延深吸一口气,绷着脸看着傅明礼:“明礼,今日,我会为你傅家翻案,那些伤过你、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多谢。”傅明礼怔了许久,才说出这两个字,和平日孤傲的他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夏幼幼默默上前握住他的手,傅明礼顿了一下,下一秒便握紧了她的手指,一颗心像是终于有了落脚处,让他整个人都踏实起来。 徐延看了眼他们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沉默一瞬后转身便走,夏幼幼和傅明礼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等到了大殿,徐延去前方上朝,傅明礼和夏幼幼留在后面安静的听着,听着徐延将诬陷傅家的人一一点名,听着他要禁军将这些人都押了下去,夏幼幼担忧的看向傅明礼。 傅明礼朝她笑笑,垂首道:“放心,我没事。”只是有种憋了许多年的气突然松了的感觉,此刻他很庆幸夏幼幼在身边,否则以他以前孤家寡人走到今日的决绝,或许下半辈子也是在孤寂中度过了吧。 “多谢。”傅明礼低声道。 忙着听前头处置人的夏幼幼侧了侧耳朵:“嗯?” “没事,”傅明礼嘴角轻扬,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刻一般轻松过,“皇上会将这些人压去都城之外的地方处刑,到时候我会和他们一起去,路上会逃脱,你在齐亭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嗯。”夏幼幼笑着应了一声,对以后的生活充满期待,她以前很想和傅明礼做一对黑白双煞,叱咤密语阁,可她此刻却突然不这么想了。 她想尝试一下普通的有钱人生活,只花钱不赚钱,反正周书郊也说了,尚言有钱,所以她花夫君银子也没什么……吧? 夏幼幼的嘴角像是被牵引一般,控制不住的往上扬,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美好,美好到让她心尖都在发颤。 当夜。 几个杯子碰撞到一起,酒水撒出来了大半,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笑着的,且脸上的笑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刘成还有些拘谨,徐延此刻酒意上头,一把拦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今日没外人,敞开了喝,朕……恕你无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