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不想妈妈哭下去,毕竟哭对妈妈的身体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她站起身,向妈妈介绍,“妈妈,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叶森远。” 印芳这才仔细打量着叶森远。 “伯母,您好。” 印芳眨了下眼睛。 她和江川的观念已经有所不同了,没有比她更了解自己女儿的人。若不是非他不可,笑笑是不会把人带回来见他们的。 江笑轻声说:“妈妈,我们认识七年了,他很好,也对我很好。而且,陈庆国的事情,多亏了他帮忙才能办到的。” 印芳这才一愣,惊讶地看向他。 叶森远则是面带笑容,听着江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认识七年?认识,是双方互相了解的过程,不是一厢情愿的定义吧。 叶森远做的这件事,给他们家带来的慰藉远超乎外人的想象。江笑想让爸爸妈妈知道。 只是,她还没有向爸爸提起,她想找适当的机会再和爸爸说,而不是一上来就告诉他,叶森远为了他们家做了很多,弄得好像江川非接受他不可似的,更别提会把他当作恩人一样对待,那样并不能给他们的关系带来实质性的帮助。 她想让爸爸先了解了叶森远这个人,在忽略他的背景、能力的前提下,单纯了解他的性格和为人。正如她所说的,她想要爸爸给她一份信任。 她喜欢叶森远,不是因为背景、能力、感激,所以她相信,她的爸爸也一定会在相处过程中逐渐释然直到接受。 73、番外一 ... 这年除夕,叶森远留在了w市,与江笑一家人一起过年。 下午,江川去街上买了些过年用的物品。街上熟人太多,村里人也根本藏不住事,见着他就问笑笑是不是带男朋友回家了,江川笑着说是。 农村有个传统,除了要在门两边贴上对联之外,还要在每个门框上都贴挂钱,大红色的喜字。就在几年前,这种挂钱得要用浆糊糊在门框上,现在倒是进步了,弄起双面贴来了,方便极了。 挂钱得贴单数,正门的门框上贴五个,屋内的房门上贴三个或者一个。贴挂钱得站在长条凳上,再一个个撕开双面贴粘到门框上,需要一个帮手。 以前,江川都是自己一个人做这些事,很多事情,他都会尽量避开和笑笑单独相处。不过,今天,他直接把这项任务交给了笑笑和叶森远,他自己准备年夜饭去了。 叶森远是第一次见到挂钱这种东西,还需要江笑教他怎么弄。他站在长条凳上,江笑一边撑着手帮他稳住凳子、一边撕开挂钱的双面贴递给他,她撕一个,他往门上贴一个。 “是不是觉得很新奇?”江笑笑着问。 “我觉得这里很好。” “哪里好?” “空气好、民风好、山水好。” 江笑:“……”颇为无语。 “我说的不对?” “……对。” 叶森远贴好门框上的挂钱,从长条凳上下来,看进她的眼底,“因为你在这里,所以什么都好。” 江笑:“……肉麻是你的专长吗?” “不是,”叶森远否认,却又说:“我的专长是对你肉麻。” 说完,他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江笑紧张地往后倒退了一步,心虚似的回头看厨房的爸爸,生怕他看向这边。 “你注意点。” 叶森远耸肩,“情之所至。”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越来越多次。接下来,江笑每递给他一个挂钱,叶森远就索要一个吻,否则他就不贴。 江笑失语:“你要不要脸?” 叶森远半蹲在长条凳上,不说话,只是以侧脸对着她。 “不答应的话,挂钱就别贴了,你自己去跟爸解释。” 江笑:“……谁是你爸?”脸颊已经有些泛红。 “我老婆的爸爸就是我爸爸,谁是我老婆,谁爸爸就是我爸爸。” 面对无赖还有什么办法?江笑注意着厨房的动静,跟做贼似的向前倾了倾身子,想亲吻他的脸颊,不料他却忽然偏过了头,准确无误地攫住了她的唇。 “唔……”江笑受惊得躲开,剜了他一眼。 上了清净的二楼,叶森远自然越来越放得开了,不满足于脸颊的吻,他搂着她吻了好几分钟才舍得放开,两人的呼吸都有些重,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 前后两个大门,屋内还有四个房间,楼上还有一层,十分钟就可以完成的任务,他们足足贴了半个小时。 ****** 除夕夜,中国人最看重的团圆之夜,年夜饭与春节联欢晚会自是必不可少。 江川做了一桌菜,四仙桌子四个方向,他、江笑、印芳、叶森远一人一个座位,当然,印芳是坐在轮椅上的。 印芳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脸上甚至能看出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