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想了想,决定不认妙音,但是救人还是要救的。 容臻想着刚想出声,便听到身侧的容离嘀咕:“姐姐,她不是一一。” 容臻生怕容离的话被人听了去,赶紧的回身捂住容离的嘴。 就在这时,身后的青砖街道上,忽地响起疾速而来的马蹄声,哒哒的迅疾而过,除了马蹄声,还伴随着一道张扬奔放的娇喝声:“快让开,所有人让开。” 这娇喝之声刚响过,数匹骏马急驶而来,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近前,大街上,行人纷纷的退避了开来,一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个个只管退让。 赵府的马车夫赶紧的往旁边让去,几匹骏马险险的从赵家的马车边擦身而过,可是那骏马却直往那被几个壮汉按住的妙音身上踩去,那几个按住妙音的大汉,一看到骏马急速的赶了过来,几个人早吓得松开了手,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让去,而妙音便呆愣在当地了。 这一瞬间,多少人变了脸色,又有多少人扼腕长叹,这苦命的女人,只怕要当场命丧黄泉了。 可怜的丫头。 千钧一发的空档,容臻身形一动,闪出了马车,此时的她已顾不得去想更多的事了,总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妙音血溅当场。 容臻身子窜出马车,一掌便朝着那往妙音身上踩去的枣红马拍去,一拍之下,枣红马剧痛不已的嘶鸣起来,而容臻乘着这空档,长臂一伸,袖摆挟着劲气,袭卷了地上的妙音,往旁边让了过去,而那被容臻拍到的枣红马因为吃疼,狂燥的跳跃起来,枣红马一跳,那高据在马上的锦绣丽人,瞬间被高高的掀起,眼看着便要跌下马背。 她身后紧跟着的十数名手下全都叫了起来:“公主。” 十几名手下中有四名老者更是脸色陡变,紧张的大叫起来:“公主,小心的控制住马。” 马上的女子并不是寻常人,身形一动,力坠千斤,嘴里一声娇喝,陡的紧拉马缰,把马头紧紧的扯住,枣红马一时间动弹不得,嘴里嘶鸣不断,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它便安静了下来,双蹄缓缓的落了下来,在寂静的街道上来回的踱了几步,然后安静的站住了。 直到这时,众人才有空打量那高坐在枣红马上的女子,竟是一个生得国色天香的美丽少女,鹅蛋脸,细长眉,杏仁似的眼睛,皮肤润白莹滑,只不过这女人此刻纤眉倒竖,脸上布满了冷霜,阴沉沉的直射向对面的容臻和妙音。 她长臂一伸,素手怒指着容臻,冷喝出声:“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当街拍我的马头。” 她一开口,不少人蹙眉,明明是这女人的马差点踩死了人,若不是人家赵府的小姐出手,现在这红袖楼的女人早被她的马踩死了,她不但不感谢人家,竟然还飞扬跋扈的责问人家。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啊,他们怎么都没有看过。 不少人窍窍私语起来。 而那枣红马上的姑娘喝问完,她身后四名高据马上的老者中一人,朝着容臻冷喝:“我家公主问你话呢,你还不回话,你是何人,竟然胆敢拍我家公主的马头。” 这人话一落,四周的人说得更热闹了。 “公主,什么公主啊,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眼下宫中只有一位十公主,可从来没看过这么一位公主。” “是啊,她是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公主。” 容臻听着身边的议论,没理会旁人,只抬眸望向对面高据马上的女子,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乃开罗国赵府的赵婵,你们的马差点当街踩死了人,你们不心疼差点被你们踩死的人,竟然心疼你们的马,难道你们的马比人还值钱。” 容臻话落,那高据马上的女子,冷冷的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座下的枣红马,霸道狂妄的开口:“我家红儿的命,别说她一条命,就是她十条命,也抵不了,现在你竟然打伤了我家的红儿,我岂能轻饶了你。” 她一声岂能轻饶了你,话刚落,手中的枣红色的长鞭便如出水的游龙似的直往容臻身上袭去。 这女人一出手便可看出她的功夫十分的厉害,一手长鞭更是带着强大的排江倒海的威力,长鞭挥出来,挟着劲风,往容臻身上袭卷而来,容臻脸色陡的一变,身子急速的往后退去,同时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要不要出手拦了这长鞭。 若是拦,誓必要露出自己的功力,而她的功力与常人可是不一样的,一露出来,只怕会有人认出她的身份来,要是不露,这一鞭子下来,只怕她要皮开肉绽。 容臻正想着,四周惊呼声不断,不少人不敢看,赶紧的闭上眼睛。 容臻眼看着那长鞭虎虎生风如游龙似的直朝着自己面门而来,再不迟疑,手指一凝,一道劲气凝在手指之上,她手腕一翻便待朝游龙似的长鞭抓去。 不过她手还没有伸出去,忽地身后有一道嗜血的喝声响起来。 “什么人,竟然如此狂妄,敢当街伤人。” 一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