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安太监的脸色变了,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在宫里给皇帝下这种药,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胆识啊。 安太监人刚走到寝宫,便看到寝宫外面有人走了进来,一步一步,优雅至极,唇角是温和的笑意,好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胜利女王一般。 安太监看着她,不由得不安,不过依旧恭敬的唤了一声:“见过定国公主。” 定国公主君莫言长长的水袖轻轻拂过,理也不理安太监,她一路走进了尧景帝的寝宫,徐徐的跪下来,抬眸望着大床上虚弱无力,好像得了大病的尧景帝,不卑不亢的开口:“皇兄不要让人去查了,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 她在下这种毒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她出来坦承这件事,就是不想再牵连到别的人,尤其是若让老皇帝去查的话,查到宸妃的什么事怎么办,这么多年,宸妃的一举一动,在宫中不代表一点破绽都没有,所以她一听到他让御医合诊,便知道这事遮不住了,所以她主动过来揽了这事。 不就是一死吗,一死又何防。 君莫言幽幽轻笑,抬眸盯上大床上的尧景帝,唇角笑意更深,她死吗,她死一定要拉他一起死,因为只有这样的祸害死了,剩下的人才可以安全的活着,她的儿子女儿也可以安全的活着。 大床上的尧景帝此时完全的疯狂了,他想来想去,怀疑来怀疑去,个个都怀疑到了,甚至于连宸妃都怀疑到了,可是他没想到给他下毒的竟然是自个的亲妹妹君莫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给朕下毒。” 尧景帝撕心裂肺的吼叫了起来。 君莫言哈哈大笑起来,盯着他:“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过得生不如死,这是拜谁所赐的,当年我生了儿子,我不敢让你们知道我生的儿子,因为若是知道我生了儿子,你一定会派人残忍的杀害我儿子的,所以我动了心计把他换到了秦王府,我的苦又有谁知道。” 她想到那些痛苦的岁月,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看自个的儿子叫别人母亲,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痛啊,可是她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 “我身为公主,这是我的使命,我认了,大历被灭前,你派人接我回国,我很高兴,以为你终于有一点兄妹之情,我虽然痛恨你,但是却不打算做什么,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你接我回国,是因为不放心我那个躲在民间的儿子,你生怕我儿子谋逆造反,你接我回国,只是为了抓住我的儿子,杀了他,还有我的女儿,她那么小你竟然不放过。” 君莫言说到最后,眼神荒凉的望着床上的尧景帝:“你是个人吗?你是禽畜不如的东西,你杀宣王的时候,骂他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其实我要告诉你,他和你一模一样,他确确实实是你的儿子,他身上有的东西,你都有,你就是这样一个令人恶心令人作呕的东西。” “所以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杀你,我生病进宫,就是为了给你下药,宫廷有秘药这事我是知道的,我怕一种药毒不死你,也怕一种药轻易被御医解了,所以我选择了两种慢性毒药,现在即便御医查出了这两种毒,可是却没有同时解两种毒的药,所以你等死吧。” 说到最后,君莫言畅快的大笑起来,疯子似的大笑。 大床上的尧景帝如小兽似的喘息着,挣扎着,他愤怒抓狂,恨不得一剑杀了君莫言,可是那样的死,他不甘心,太便宜她了,他要把她千万万剐,不,在千刀万剐之前,他要先让她把所有的刑法都受一遍。 尧景帝心里如列火燃烧一般,无数个咆哮的声音在心中大喊,他再也控制不住的挣扎着支撑起身子,一只手使命的拍着床沿,朝着君莫言大骂:“贱人,你个贱人,朕不会放过你的,朕不会让你轻松的死的。” 尧景帝话刚落,还没有来得及唤人把君莫言带下去,寝宫外面,有人冲了进来,直奔君莫言的身前,上手便捶君莫言,尖叫连连。 “君莫言,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