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到了外头一瞧,竟是云雷回来了。 “公子,先前守在了桑丘府门口的是,是任家的马车。属下一路跟着他们回府,发现马车里坐的是那位任小姐,而且,看样子,还很不高兴。因为看到任府的守卫实在是不怎么严苛,所以,属下便半胆潜了进去。” “可是探听到了些有用的?” “回公子,属下从那位任小姐与其婢女断断续续地交谈中大概弄明白了,原来那位任小姐心仪桑丘公子。” 浅夏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她要守在了桑丘府的门口了,原本是为了堵一堵那个桑丘子睿的,没想到却是恰好看到了他送我们出来?” 云长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没有听出来这重点吗?” “呃?” “重点不是我们!是你!” “我?我又怎么了?”浅夏眨眨眼之后,恍然大悟道,“不会吧?我只是被他送出府来,又什么也没干!那位任小姐便因此记恨上我了?” “哼!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那位任小姐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会!” 三人一回头,见是云风进来了。 “回公子、小姐,属下打探到,这位任小姐可谓是劣迹斑斑,凡是与桑丘公子有过亲密接触的姑娘,可是没有一个不倒霉的。” 云长安一听倒是来了兴致,“哦?说来听听!” 浅夏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如此八卦的哥哥,不过也是打起了精神,认真听着。 “前年深秋,有人看见一位姑娘在桥上与桑丘公子偶遇,险些晕厥过去,后来被桑丘公子扶住,并且是温言宽慰了几句。那名女子甚为激动,不想,次日再出行时,被人不小心给挤到了湖里,后来虽然是被救了上来,可是深秋的水,其寒凉可想而知,那位姑娘又是柔弱之躯,竟是生生地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算是大好了。” “听说自此之后,这位姑娘便不大出门儿了。” 兄妹二人相视一眼,出手还真是快呀! “去年中秋,安阳城内特意办了猜谜赏月等活动。一位姑娘不慎从那高台上跌落,亦是被桑丘公子所救。那位姑娘当时便高兴地晕了过去,后来被其家人带走。可是隔日,就传言那位姑娘下楼时不小心,自楼梯上摔了下来,所幸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小腿骨受了伤,将养了小半年。还好,没成了残废。” 浅夏打断了云风继续说下去的冲动,“你说的这些,可是都与那位任小姐有关?” “回小姐,正是。” 一旁的云雷这才有些后知后觉道,“难怪我听到了她们主仆说什么,来一个我整治一个的话。原来如此!” 浅夏却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道,“不对呀!她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的女儿,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 “哼!她背后定然是有人撑腰了。” 浅夏看向云雷,才听他道,“桑丘府的二夫人,似乎是也姓任。” 云长安一挑眉,“我就说了吧?定然是有人为其撑腰了。她父亲的官职不高,可是那桑丘府的二夫人的身分可不是假的。” 浅夏有些无力地抚了抚额头,怎么感觉自己这一趟下山,竟然是被牵连到了这大家族中的内斗了呢? “哥哥,既然桑丘府上的事已经了了,我们是不是该启程回山了?” “你还在惦记着那片桃花林?” 浅夏点点头,“你是进去过,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奇的了!可是我不同。” “我还以为你会想着先回京城一趟,毕竟五年没见姑姑了,你竟是一点儿也不想她?”云长安的眼神再度开始躲闪了起来,岔开了话题,似乎是不想再提回山之事。 浅夏面上浅笑,明媚的眸子里,此刻又多了几分的柔意出来,“母亲现在过的好好的,我若是猛地一回京,怕是反倒打乱了她现有的生活。听说给我添了一个小弟弟,只是一直未曾见过。也不知他生的像谁?” “都说是外甥似舅,照我说,就该生的像是我父亲。”云长安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还算是收到了成效。 “家书上说,母亲过的挺好的。不过,我倒是佩服林少康,竟然是能狠下了心思,成亲没多久就搬到了上将军府去住。他就真不怕外人说什么闲话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