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眸底尽是一种打趣的情绪,“浅浅,其实,这心软,在某些时候,也未必就是不好的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之前的提议?” 浅夏一愣,一脸茫然,“什么提议?” 穆流年的表情一滞,被她这反问给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敢情这丫头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先前说的话,放在心上? 磨了磨牙,穆流年的脸上再度泛上了笑,只是这笑,怎么看,都是有几分的狡诈! “浅浅,你说,咱们便是不回去,也不影响你我二人的订亲吧?” 浅夏再度怔了怔,眨眨眼,一脸的不明白,不是刚刚在说卢家的事么?怎么突然就转到了自己的婚事上?而且,自己何时说过要与他订亲了? 难得地看到浅夏如此萌萌的一面,穆流年十分满足地笑了,她这个样子,怕是连云长安,也不见得见过几次吧? “你不说话,那就表示你默许了?那好,回头我给母妃去封信,让她寻个合适的机会上云府去提亲。” 浅夏再眨眨眼,面色透了几分红,“胡说什么呢?你若是再这般地胡闹,你便自己先回梁城吧。” 穆流年也不急,知道她现在是羞大于恼,“浅浅,你不觉得我现在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么?” 安全感? 浅夏顿时一噎,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他了。 谁知,浅夏不说话,那厢的穆流年倒是更来劲了,“浅浅,说起来,你都没有给过我一件像样的订情信物呢!若是你给了,我不就有那么一些安全感了么?” 浅夏的嘴角抽了抽,订情信物?这厮是不是疯了? “行了,别闹了。眼下还是想想该如何将卢家给打压下去才是真的!我无心取卢家人的性命,可是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可能会危及到了云家的隐患,我便都不能放过。” 穆流年看她的神色庄重,知道再闹下去,怕是她就真的恼了,从善如流道,“浅浅,你的意思,只是打压,不取他们性命?” “到底也还是与我有着血缘关系,不到那一步,还是手下留情吧。” 穆流年看着眼前的这个风华无双的女子,不久前,她还嫌弃自己的心太软了,有意再硬起心肠来,可是一转眼,又顾忌到了血缘亲情,看来,还真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 “那你打算如何?” 浅夏想了想,颇为认真道,“将卢府仔细地调查清楚,所有的主子下人,能有多详尽,便查地多详尽。” “好!”穆流年点点头,眼睛仍然是盯在了浅夏略微泛红的面颊上,“你这是想要挑起他们府上的内斗?” 浅夏白了他一眼,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穆流年轻笑一声,“云长安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一个小小的喘鸣之症,他还看不了了?” 虽然语气中有些调侃,却并无鄙夷,倒也不让人讨厌。不过,平日里云长安对浅夏的疼爱,可不是假的,浅夏哪里会容许别人说他一个字的不好? “你少来!你若是有本事,你怎么不去?这可是一个拉拢方家的好机会,对你们长平王府,不也是有利无弊?” 穆流年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摸了摸鼻子,讨好道,“我不是不会医术吗?要不?我也跟着玉离子去学一学?” “好呀!你想学是好事,学海无涯嘛!可问题是,你这样笨的学生,无离子前辈肯不肯收?” 穆流年一怔,看着她眸底明显的戏谑,一扬眉,“我这么笨的人,你说,收集起消息来,会不会慢了些?” 浅夏的身子顿时就僵了一下,白了他一眼,“你若不想帮忙,我自去找别人就是。何苦在此受你威胁了?”说着,作势便要起身离开。 穆流年一见她如此,急了!连忙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你别生气嘛!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 似乎是担心浅夏不信他,立马就对着外头唤了一声,“朱雀,没听到小姐的吩咐吗?快去查!” “是,公子。” 浅夏的嘴角抽了抽,这厮,敢不敢再嚣张一点?这里可是云家的别院!怎么指使起他自己的人来,竟然就是像在他家后院儿?真的不担心被人发现他的一些秘密么?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穆流年笑道,“浅浅,在你面前,我没有秘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浅夏的心底掀起了阵阵涟漪。 傍晚时分,云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