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着过人的天赋这一项,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了。 不过,两人的对视持续了许久,从浅夏的眸子里,桑丘子睿感觉不到丝毫的所谓什么与众不同,更感觉不到她的眸子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可是一想到了当初二夫人,以及当时发生在了桑丘府的事,桑丘子睿,不得不心生狐疑,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或许,当时他们只是使用了一些药物? 可是浅夏明明就曾亲口承认过她是一名秘术师,这一点,是绝对错不了的。 会是药物的作用么?桑丘子睿不知道,也不能确定。 感觉到了浅夏身上淡淡的排斥感,桑丘子睿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太冒失了。 “定涛告诉我,昨天晚上有人袭击了他。”桑丘子睿的眼睛仍然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浅夏看。 “定涛?哦,可是那位皇甫公子?说起来,他还真是有些不讨喜,难不成,除了我,他还得罪了什么武功高强之人?”浅夏的唇角微微一勾,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皇甫定涛的不喜。 桑丘子睿有心说就是你身边的人做的,可是偏偏又找不到丝毫的证据和痕迹。而且,那个元二公子,一看也不像是喜欢背后偷袭人的那种小人,一言一行,虽说让人有些不喜欢,可是至少却处处透着大家之气,应该不会是他。 至于云长安?以他的身手,根本就是不可能有机会偷袭皇甫定涛的。 桑丘子睿看浅夏对于皇甫定涛的事,似乎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难免有些生疑。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何人袭击了他?” 浅夏抬眸看他,唇角浮着一丝笑意,“桑丘公子以为这件事与我有关系么?何人袭击了他,与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所以,我何必要多管闲事?” “你昨天晚上一直在这里?”桑丘子睿突然就别过了脸,同时也岔开了话题。 浅夏轻笑,这一次略有些空灵的笑声,让桑丘子睿的手微颤了颤,“桑丘公子这话实在是太过好笑。首先,我为何要回答你这样无礼的问题?桑丘公子以为自己是国公府的世子了,便可任意妄为不成?还是说,在这安阳城,什么衙门都是形同虚设,唯有你桑丘家的人,才是这里真正的掌权者?” 这话难免就有了几分的挑衅,更是多了些嘲讽和危险性。 “再则,桑丘公子不觉得你这问题实在是太过好笑么?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难不成会飞到了你们桑丘府?” 桑丘子睿的眉心一紧,眸底似有暗涌在不停地翻滚着,“你非要如此与我这样说话么?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梦境中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突然的挑明,让浅夏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大为吃惊地看着对面的男子,一头银发,将其整个人映衬得更是多了几分道骨仙风的气质。 “怎么会?你,你刚刚说什么?” 浅夏有些不能接受!自己梦魇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她可不记得曾经在他的面前提起过。再则,他又如何会得知自己梦中常常会出现一名男子?而且,更为诡异的是,他如何知道自己是压根儿不知道梦中男子的身分的? 浅夏紧紧的抿了唇,她很确定自己并没有中了他的什么秘术,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他怎么会突然提及了这个?而且,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梦魇的? 桑丘子睿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师父曾一再地叮嘱他,万不可在她忆起那些事之前,在她面前提及那个梦境,免得其生疑,如今看来,自己在她的面前,还是有些失控了。 桑丘子睿万分懊恼的同时,更是将自己的内心给剖析地明明白白了。 他自诩自制力惊人,他可以五日五夜不吃东西,也可以美人在怀,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更甚至于,多年来在生死边缘的游走和挣扎,让他自认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可是现在,他不禁是有些开始自我反省了! 他的自制力,果真是有那样好么?为何才与这个丫头交锋几次,自己便忍不住了? 到底是她的魅力太大,还是自己的能力太差? 桑丘子睿看着浅夏面纱上面的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竟然是有着几分的呆怔后,竟然是轻轻一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有关你的梦境?” 浅夏点点头,不语。 桑丘子睿的左手再扬,被禁的三七,终于是再度恢复了自由身。而她在能动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扑向了桑丘子睿。 “去准备文房四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