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还能不能活了?”浅夏的神色淡然,看不出一丝的忧虑,也不见有什么幸灾乐祸的表情。 “桑丘子睿一旦出手,那可绝对是比我们出手要重得多的!” “随他吧。毕竟中了碎心蛊的人是他。我倒是真没想到,这个皇甫定涛竟然是这么快就查到了洪县那里。” 穆流年不以为意,“你也说过,他本也是一名秘术师,他得知桑丘子睿中了碎心蛊的时间,定然是比我们早。而且,之前他一直未曾离开,只怕也是使了一个障眼法罢了。是不想打草惊蛇。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他回到安阳的途中,竟然是三番四次地于深夜离开了。” “嗯,或许吧。” 浅夏没有说出心头的疑惑,她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是没有这么简单,可是到底有多复杂,她又说不上来!或许,只是单纯地她想多了。 次日,浅夏有些无精打采地在院子里游荡着,昨晚上自然是未得好眠,现在这个时辰,云长安去了桑丘府上,而穆流年一大早就被青龙给找走了,也不知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浅夏百无聊赖地看着院子里的柳树像病了似的,有些蔫的样子。尤其是那叶子上面还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像是半个死人一般。 浅夏甩甩头,自己怎么会总是有这么消积的想法?自己这是怎么了?果然是人心情差,看什么也就不顺眼了么? 转头再看向了水塘里的莲花,这个时节的莲花,虽不能说开地正好,可一池子莲花,总该有几朵像样的吧?可惜浅夏一眼看过去,那些谢了莲花,却是远远比开得娇艳的莲花,更让她注意。 轻叹一声,果然是心情不佳,所关注的焦点也就不同了。 心情好时,看到什么都会想到了灿烂娇艳的模样,心情不好,看什么都是有颓败垂死的状态了。 “小姐,元二公子回来了。”三七跟在了她的身后,自然是看出来小姐的心情不佳。 浅夏一扭头,果然是看到穆流年过来了。 “我还以为是京城出事了。” “暂时不会。青龙找我,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或许你会有兴趣。” “什么?” “那些养蛊人用来培植碎心蛊的*的来源。” 浅夏的眉心一紧,“难道不是那些大街上的流浪汉吗?” “有一部分是。可是有一大部分不是。” 浅夏的神色除了几分诧异外,更多地还是凝重肃穆。“难道卢少华的胆子,竟然是大到了要用普通人家的男子?” “是囚犯。”穆流年眸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浅夏,“他利用关系,将牢房里的那些囚犯花银子买出来,然后再送到了洪县。而且,这些囚犯大都是一些被判了一二十年的人,有的甚至是才刚进来没久,直接就被他给弄走了。” “这个消息,青龙是从何处得来的?”敏锐的浅夏,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穆流年轻笑,“是皇甫定涛查到的。他本来去允州,就是想要查一查卢少华与梅家的关系,另外,还要再查查方亮突然病重的事。没想到,竟然是意外地得到了这个消息。” “这么说,现在桑丘子睿也得到这个消息了?” “不错。其它的不论,单只这一条儿,便足以让卢少华身首异处了!” 紫夜的律法,穆流年自认还是很熟悉的。卢少华这样的做法,那可是让他必死无疑的。 “你找我来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浅夏低了头,穆流年一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是如实相告,“可需要我帮你将这件事情处理了?你若是不想卢少华死,现在还有机会。” 言外之意,也就是说,现在桑丘子睿虽然是得到了消息,可也同样没有任何的动作,难不成,是在等她出手相阻? 猛然,似乎是有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只是太快,一时没来得及抓住,不由得有些郁闷,有些郁悴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不必出手。什么事也别做,只是看着就好。这些消息,我总觉得,好像是桑丘子睿故意透露给我们的。” 穆流年也微微凝神,“你的意思是说,他料准了你会关心卢家的事,所以?” 浅夏摇摇头,“我既然是改姓了云氏,便与卢府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也罢,此事,就让桑丘子睿自己去处置吧。云家,不能因为他是我的生父,就被牵扯其中。” 云家? 穆流年似乎是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浅夏出手,势必会让桑丘子睿重新估量浅夏的能耐,当然,也会让他不由自主地便将浅夏的做法,当成了是云家的态度,毕竟,浅夏现在姓云,而且还跟云家唯一的嫡子在一块儿,她若是说只是她个人的意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