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瞒你。对于长平王府,我自然是拉拢在先。若是他们执意不肯,反倒是相助于大皇子,那么,也就休怪我心狠了。” 浅夏扬眉,“人人都知道,这长平王府里有一位梅侧妃,你可曾想过,一旦那位世子殁了,这承袭长平王府的,就只能是梅侧妃的儿子了。如此,你还确定,你能收拢得了长平王府?” “穆府对外宣称,穆流年是重症,可实际上却是中了毒。只要是我有法子为其将毒解了。那么,这一切自然也就不存了。” “果然是好计策!既收服了穆家,还能让穆家对你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只是,桑丘公子是不是将这一切都想的太好了?你要与穆家合作,我云浅夏自然是没有立场干涉,可是有一样儿,我既然是与长平王妃一见如故,那么,你便不能打她的主意。” “呵呵,仅仅只是一面之缘,竟然是就能让你云浅夏护着了?浅夏,你我都是修习秘术之人,我对你也不会再隐瞒什么。但凡是修习秘术的,有几个是热心肠的?哪一个不是冷静睿智,沉着理智的?说难听些,也就是冷情冷性,世人的生死,又岂会看在了眼里?” 浅夏低声笑着,“桑丘公子,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先祖最早修习秘术,其初衷便是心怀天下,以仁为本。如今看来,我与你,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云浅夏!” 桑丘子睿似乎是不愿意再忍受她的冷嘲热讽,大步过来,一瞬间,便与她仅半尺之隔。 浅夏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头皮甚至是还有些发麻! 看着这个百余年前,将自己亲手送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床上的人,她的心里,怎能不恨? 将自己的一往情深,肆意地践踏,这一世,他竟然是还以为自己仍是那个任他搓圆揉扁的女子? 四目相对,桑丘子睿的眼底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种几欲要将其吞噬入骨的贪恋! 而云浅夏,亦是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除了眼底的一抹冰凉,再不见其它。 桑丘子睿的眸底,难掩其失望。 突然,桑丘子睿的唇角弯了一弯,缓缓将他自己的脸凑了过去,然后在其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浅夏,九华山上,九转玲珑阵。那一抹孤魂,可还记得?” 轰! 浅夏的大脑瞬间便是一片空白! 她不可能思议地看着眼前之人,五年前自己的重生,竟然是由他一力促成? 不!这不可能! 当时的情景,她虽然看地并不是很真切,可是有一点她很是确定,那阵眼上的男子,身形消瘦,却是一头墨发不假!绝对不可能会是眼前之人! 视线飘落到了他如雪般的银发,整个人的状态,已是呆若木鸡!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呵呵,桑丘子睿,你还真是好耐性!”浅夏自嘲一笑,原以为的秘密,竟然是早就被他窥破,看他说地如此笃定,难不成,当时的那个人,果真是他? 感觉到了心底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变凉,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大网,将自己的全身禁锢住,再慢慢地将她从头到脚,从外到内,所有的力量一点儿一点儿地抽剥了干净! 浅夏甚至是开始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脸色也是由白转红,无法彻底地做深呼吸,甚至是无法控制住自己那微微颤动的指尖。 桑丘子睿将她的这一切,看在眼里,眸底升起了一层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抱歉,浅夏。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受的。可是我无法忍受你对我的漠视和冷淡。浅夏,我做这一切,并非只是为了让肖云放登上大位。浅夏,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再? 一旁的云若奇听出了不对劲,再看桑丘子睿看妹妹的眼神,也是有着几分出格的执热,这让他心生疑云,却又无从查起。 “桑丘公子请自重!” 浅夏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来,然后到了一旁的窗前,一手扶在了窗棂之上,一只手,则是有些无力地垂在身侧。 “桑丘子睿,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也不管这一切与你到底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我想要的,永远都不会变!而你,休想再来操控我!” 再?又是一个再? 云若奇的眸子暗了暗,而一旁的桑丘子睿的眸中,则是快速地闪过了一抹深情。 “浅夏,你果然是记起了一切?” 浅夏的唇畔扬起一抹苦涩,“那又如何?桑丘子睿,我不想再与你讨论这毫无意义的问题。我现在,只是云浅夏,是云家的女儿。你若是果真还对我那么一点点的情义,那么,就请你不要将云家拉下水。当初在安阳我就说过,我选择与你合作,仅仅只是我自己的意向,与云家无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