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浅夏也只有轻摇了摇头,但凡名门世家,皆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梅千洛的身子不争气,按理他这会儿早就是妻儿环绕了。又何故会等到了现在? 如此,浅夏突然想到,只怕之前以身体虚弱为由而拒绝成婚,也都是借口吧?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桑丘凤。 这样的一对苦命鸳鸯,只怕结局,早已是注定了的。 梅家不可能会答应让梅千洛娶了桑丘凤,而桑丘家族,更不可能将嫡系的女儿嫁入梅家,两家刀剑相向,如此,岂非是将桑丘凤的命,给推上了悬崖? 不过短短几日之后,便有传,梅千洛身体康愈,已无大碍,更有甚者,梅夫人竟然会还亲自找了人说和,欲与刘府结亲。 刘府? 浅夏的心思一动,莫不是左相府刘清柯的女儿,刘如玉? 不过,再一想,似乎是不对,刘清柯与梅远尧,一左一右,为文官之首,如此,便是皇上,也不可能会允许他们两家结亲的。而皇上既然是敢让梅远尧为右相,那么,左相的人选,势必就是与他不合之人才对! 那又是哪一个刘府? 云若奇将探听来的消息往桌上一扔,“是吏部尚书刘清河的女儿,刘婉婷。” 浅夏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由原来的允州刺史提上来的那个刘清河?” “正是他。说起来,你与这位刘小姐,还曾是有着姐妹情谊呢。” “既是如此,我回京多时,为何却从未见过她?包括上次和韵长公主府的宴会,也未曾见她参加?” “听闻是刘夫人一直缠绵病榻,她这个嫡亲的女儿,自然是要在床前尽孝了。” 浅夏不由得沉了沉眉,若说之前她对这位刘清和了解地不多,可是这大名鼎鼎的左相刘清柯,她却是有所耳闻的。 刘清柯出自栾河刘氏,乃是真正的名门旺族,百余年来,荣宠不衰,且祖上还曾出过帝师,与安阳的付氏,倒是相差无几,都乃是自诩清流之辈。 向来是不屑与一些个刚刚掘起的小家族有所牵扯。特别是于婚事上而言,更是要求的十分苛刻。听闻,当今太后,便是出自栾河刘氏。 而现在,梅远尧与刘清柯,显然是有些不对盘的。那么,刘清柯既然是太后一派的人,他们与皇后,又是否是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的呢? “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呢!”浅夏低喃一声,双眸轻阖,任窗外寒风凛冽,却是一脸的淡然宁静。 云若谷和云若奇兄弟二人相视一眼,不免有些意外。 若是寻常的女子听闻此等缠绵绯恻,又颇为伤感的爱情故事,只怕是不哭得眼睛红肿,也会难免一番长吁短叹,可是现在,他们看到的,却是浅夏如此平静的模样,甚至是比他们还要更为冷静,实在是难以想像,这根本就是一个才十五的丫头。 云若奇打探到了梅家的事后,也没有闲着,自然是又去打探桑丘府上的事了。 不过,这倒不是浅夏吩咐的。 浅夏一整个儿下午,都在琢磨着,她要不要帮这个昔日的好友刘婉婷一把呢? 当初在允州,其实,还是她利用了她们母女,更确切地说,是利用了整个儿刘家。 如果不是当时有刘刺史肯为她们母女撑腰,她们又怎么会如此顺利地离开了卢府? 浅夏自认不是一个好人,可若是对自己曾受过恩惠的人,却是做不来那等落井下石之事的。 虽然她不确定刘家夫妇是否会应下此门亲事,可是总归是心有一事,难以安宁。 时至傍晚,浅夏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灵摆,开始为刘婉婷占卜了。 身为秘术师,想要占卜一些事情的大概,或者是某个人,某样东西的方位,或许不会太难,可若是想要占卜出一个人的姻缘,若是没有此人的生辰八字,却是很难占卜出一个相对准确的结果的。 不巧的是,浅夏曾与刘婉婷相交,对于她的生辰八字,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待灵摆停止了摆动,浅夏的一双眼睛,则是停留在了那灵摆下方的某个位置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原来如此么?” 次日一早,浅夏便让人备好了礼物,在云若谷的陪同下,去了刘府。 头出府之前,浅夏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你今年是不是参加了乡试?” 云若谷愣了一下,点点头,“嗯。因为父亲说云家虽然一直选择了隐忍和沉寂,可是总要让那位认识到我云家的不同寻常的。否则,岂非是让他越来越无视我云家?” 浅夏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二哥,你就不必再瞒我了。父亲之所以会选择让你来参加乡试,一是因为兄弟三个当中,你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