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摇摇头,“他是个聪明人。名利权势,这些东西都不是他想要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生在了桑丘家,他是根本就不可能会入朝的。他一心修道,这一次,也是为了整个儿桑丘家族,所以才会破例入朝。待此间事了,他便会去找他师父,寻仙问道去了。” 只是,他真的会这么做么? 这个问题,桑丘家的人自然不会怀疑,毕竟,桑丘子睿之前可就是四处云游,自由自在惯了的主儿,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显然就是不信的。 比如说穆流年,比如说云浅夏。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父王是不知道穆焕青的事情的,想不到,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浅夏懒懒地躺在了穆流年的怀里,还十分惬意地享受着穆流年的喂食服务,简直就是不要太幸福! “是呀,我也实在是有些意外。如果不是这次你帮了梅千洛,我也不会知道,原来我的这个二弟,压根儿就不姓穆。不过,身为皇室血脉,却是落到了这步境地,也实在是有些可悲。你说,他自己有一天,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分,会不会进宫去求了皇上想法子帮帮他?” 浅夏顿了一下,随后又吃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桔子,待嚼完了,咽了,才轻声道,“不会。” “为何?”穆流年对于浅夏如此肯定的态度,有些好奇。他一直都知道浅夏除了那一身的特殊本事之外,还有着一个十分冷静清醒的头脑。 “人生由高至低,起起伏伏,穆焕青以前虽然是不及你现在的风光,可是比你也差不到哪儿去。十几年顺风顺水的生活,走到哪里都被人巴结讨好,一夜之间,由云端重重跌落,再不似从前那般耀眼夺目,反倒是如同一颗卑微的尘埃一般,这样的人,你以为,他的心性不会发生变化?” “所以?”穆流年挑眉,看来,他的浅浅,似乎是越来越聪明了呢。 浅夏看了他一眼,“你明明也早就想到了。却偏要来问我。” “冤枉呢!如果不是听你说了这些,我也不会想到。乖,继续。”穆流年说着,又往她的嘴里送了一瓣儿桔子,然后笑眯眯地等着听她的结论。 “穆焕青之前因为与刘家的婚事,或许会让他感觉到了自己仍然是还有希望的。可是现在?只怕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为消沉的境地。我相信,皇上在他的身边也是安插了人手的,甚至于,还是给了他一些势力的。只不过,他到底有多大本事,就得看他自己的了。” 穆流年轻笑,“说来说去,你也是没有说出他若是得知了真相,会如何。” “会疯掉、彻底地崩溃。大起大落,真真假假,足以彻底地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特别是像穆焕青这样一个本身就算不得意志坚定之人。” “有道理。”穆流年笑道,“做为奖励,本世子就亲自喂你吃瓣儿桔子。” 话落,浅夏就觉得眼前一黑,一张被放大了的俊脸,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嘴巴里,还叼了一瓣桔子。 浅夏的神色微僵,试着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腰身以及胳膊,都被这厮给困住了,几乎就是一下也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只能委曲求全,闭了眼睛,不去看他有些得意的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了些,等着他喂。 一瓣软软甜甜的桔子落入口中,浅夏意外地是,他竟然是就这样放过她了?相处了这么久,这似乎是与他的脾性有些不符呢。 大婚前,浅夏觉得穆流年是一个心机深沉,聪明睿智且文武双全之人,可是大婚之后,浅夏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判断失误,而且是严重失误,这厮分明就是一个腹黑狡诈,手段多得离谱,脸皮厚得难以想像的无耻之人。 特别是一想到了晚上,浅夏的脸色便忍不住微红了些,这简直就是一个太会折磨人的妖孽了。 等到浅夏刚刚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便觉得唇上一软,两片温热开始在自己的唇上来回地吸吮着、摩娑着,似乎是不将自己的唇纹都给描绘清楚了,就誓不罢休一般。 ?m.Fengye-zn.cOm